“皇上现在舍不得一个公主,只怕将来便要舍出整个楚国!”
李元舟不置可否,半晌道:“待秦国迎亲使进京,到时再做理论。”
杨遂没有再劝,行个礼告退了。
李元舟满腹心事,无滋无味用了晚膳,一时想起宁端庄,便站起身道:“摆驾锦绣殿!”
他话音一落,脑中“叮”一响,宁端庄打了负二分,评语道:渣皇帝太讨厌了!若这几天不让我好好休息,敢再来的话,我就一直打负分。敢在这当下去见其它宫妃,或是单独见楚南施,我也打负分!
李元舟:……
李元舟看着小面板飘着的负九分,无比怀念昨天下午的负五分。
连着数天,李元舟只频频赏赐宁端庄,却不敢去见她,负九分了呀,再来一个负分,又超十了,到时指不定又有什么祸事出来。
楚南施这几日,却是特别郁结,她一心以为进了宫,皇帝表哥见着她,自会勾起旧情,没想到皇帝近几天来太后处请安问好,并不多瞧她一眼,她每每搭话,皇帝也是顾左右而言它,匆匆走了。
她是楚国第一美人呀,表哥从前见了她,哪回不是温声细语?男人们见了她,哪个不是走不动路?
定是那个宁端庄使了妖法,迷惑住了表哥!
对,宁端庄那个妖妃,就是一个祸水,有她在,迟早亡国。
为了楚国,为了表哥,必须除去宁端庄!
楚南施喊进侍女,吩咐了几句,让她出宫,去一趟楚府。
第二日,楚南施的哥哥楚南平便进宫给严太后请安。
严太后问了几句话,便道:“哀家也乏了,你陪南施说说话罢!”
楚南施便把楚南平领到偏殿中,兄妹坐着说话。
“妹妹,你进宫好些天了,皇上对你怎么样?”楚南平小声道:“瞧你满脸愁容,莫不是皇上对你不好?”
楚南施掉下泪来,哭道:“皇上一心宠爱宁美人,对我爱理不理的。”
楚南平脸色不由变了,气恼道:“妹妹先前为皇上做了那么多事,太后娘娘也承诺过,待妹妹进宫,定会给妹妹一个位份。如今妹妹进了宫,皇上非但不给位份,还只顾宠爱别的宫妃?”
楚南施擦泪道:“也不怪皇上,怪只怪那个宁端庄会狐媚之道。”
楚南平皱眉道:“太后娘娘也不管管?”
楚南施道:“太后娘娘怕管了,会坏了母子情份,私底下撮合我跟皇上,可皇上连瞧也不多瞧我一眼。”
她说着又哭了。
楚南平拍一下桌子道:“我去见皇上,为你理论理论。”
楚南施忙拉住道:“哥哥,你若真这样做,我只好出宫了。”
楚南平叹口气道:“若不然如何,任你被欺负么?”
楚南施看看左右,又过去开窗子瞧瞧窗下,这才回身道:“听闻秦国迎亲使已进京,住在驿站,明日将进宫求娶长公主为秦王妃,哥哥今日悄悄去见迎亲使,让他们提出让宁端庄当长公主的陪嫁女。”
“就说宁端庄是楚国第一美人,也是皇上心头肉,皇上若肯让宁端庄陪同长公主去秦国,才真的是愿意和秦国结姻亲之好。”
楚南平一听,抚掌道:“这个法子好。只要秦国迎亲使这样一提,皇上再宠宁端庄,也要舍出去。楚国连长公主都舍得,一个小小宫妃,有何不舍的?”
宁端庄并不知道大祸将至,这一天早上,依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正慢吞吞梳头,就见锦儿跌跌撞撞跑进来道:“美人,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样慌张?”宁端庄抬头道:“慢慢说罢!”
锦儿跌坐在地下道:“奴婢刚去内务府领东西,在拐角处听到两个公公提及,说是今日秦国迎亲使进宫,在殿前求娶长公主,还要求美人当长公主的陪嫁女,一道嫁去秦国。”
“这么荒唐的要求?”宁端庄惊了。
那头,李元舟没有答应秦国迎亲使的要求,但也没有当场发作,只说待商量。
待下了早朝,李元舟正心力交瘁,便听脑中“叮”一响,宁端庄打了一个负二分,评语道:若能给秦王打负分,我一定要打足负一万分!
李元舟:……
爱妃,爱妃……,朕不是秦王啊,你是不是打错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