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体热高于女子,秦昭又是习武之人,炙热的温度烫得周云棠每一处肌肤都在发热,要命的是秦昭带着威压的视线。
秦昭不好女色,但没有一个男人在抱着体软娇香的女子后而无动于衷,他是不好女色,而并非是不举。
眼看着周云棠没有动静后,他主动道:“大婚而不圆房,你就好像没有这件事,整日里没心没肺地过着自己的日子,眼里有孤这个丈夫吗?”
周云棠被压着不敢动,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秦昭的话说得很对,没有哪家妻子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对待不圆房这件事,她一狠心,就伸手揽着秦昭的脖子,抿唇凑了过去。
突然地投怀送抱让秦昭一阵,不说什么就将她松开,自己迅速跳下软榻。
周云棠恍惚了一阵,眼睁睁地看着秦昭匆促离开,忽而心中有些得意,翻过身子继续去睡。
秦昭不急圆房,她也不会急,就这么干耗着,等着云渺回来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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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外的宣平侯府中唐氏焦急不安,太子的信使不肯走,不见周云棠不肯罢休,耗了将近半月有余。
无奈下,她听从婢女的建议,找了一名与周云棠年岁相当、身材相似的女子躺在病榻上,外间设一缠枝屏风来做掩饰。
太子的信使换赵唯,与周云棠有过数面之缘,被唐氏请入一间隐藏在竹林的阁楼。
踏上阁楼就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进入楼内,一面屏风就挡住去路,里面隐约躺着一人,唐氏歉疚道:“世子不愿见人,您想说什么就说。”
赵唯紧凝屏风内的人影,行礼问安:“世子安好,下官是赵唯,奉太子之命前来探望您,另外太子妃在宫里一切安好。”
“有劳了,我这身子不济,面黄不说,蓬头垢面,带我给太子问好,请他多多照顾太子妃。”
屏风内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已听不出原来的声音,赵唯不肯放过细节,又道:“太子问我,您上次说给他送去大家颜氏所用的砚台,为何不送了?”
屏风内忽而没有了声音,唐氏在一侧焦急地搓手,赵唯渐渐露出疑惑的神色。
“病的时日久了,我倒给忘了,不如赵大人给带回去。”
“好的,我定不辱使命。”赵唯满意道。
说完也不再停留,告辞离开,唐氏匆匆将人送走,回来就将那人骂了:“从来没有什么砚台,你上当了。”
赵唯就是来试探的,这下回去肯定会出事,为了将事态的发展降低,她立即令人往长安去送信,让周云棠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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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宫后,秦昭就忙得见不到人影,一连几日都没有来过含秋殿,周云棠也乐得轻松。
但周云渺依旧没有讯息,一日熬过一日后,秦暄在昭应县内玉玺,生死一线,秦昭得到消息后就带人赶了过去。
周云棠得到消息的时候,秦昭都已出了长安城,李晖留下照应着东宫。
兄弟情深,任何人都觉得理所当然,周云棠起初也没有想法,继续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一日,云氏偷偷来传话,“娘娘,二姑娘有消息了。在昭应县附近,听说还有一男子同行。”
“男子同行?”周云棠豁然一惊,小脸惨白,心里有股不好的想法,“能带回来吗?”
云氏担忧道:“带不回来,二姑娘很灵敏,动静闹大了容易出事。”
周云棠心中的疑惑渐渐生根发牙,尖锐的指尖掐进了掌心里,“闹大了就会牵连整座侯府,你让人去安排,我亲自去将人带回来。”
秦昭也在昭应县,若是顺利,她二人也能各归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