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太后杀了陛下的心腹,我不生气?。”
闻来解释道:“太后知晓贵妃会去劫持您,怕李晖碍事,就将他杀了,可惜了,陛下也不会高兴。”
太后不大聪明,办事也不会办。
周云棠扬唇浅笑,道:“她本就不聪明,以后你就留在中宫,今日我就搬去中宫了,养好伤就过来。”
“娘娘为何留臣?”闻来奇怪。
周云棠叹道:“因为你聪明,也因为你听话。宫里不缺听话的人,缺的是又聪明又听话的人。”
也正好用闻来解了周李两家的心结。
这局,她不亏。
太后若是再作,就是自食其果。毕竟李晖的死,秦昭可不会简单地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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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翻修后与以往大不相同,是按照周云棠的喜好。隔间的偏厅被改成了书房,周云棠一日倒有大半日的时间在里面。
秦昭偶尔会来留宿,立后之后,群臣就催促纳妃。
孝期过后,除宁王外的藩王都离京就藩。
安心过了数日后,元周两家再度联姻了,皇帝亲自下旨赐婚。
秦昭来时,周云棠坐在南窗下,手中执笔,目光沉凝,发间步摇上的珍珠迎着光,熠熠生辉,映得那张小脸尤为莹润。
“你倒清闲。”
周云棠直起身子,将笔搁置在笔架上,道:“太后不寻我麻烦,自然清闲。”
“我来同你说说云渺的事情。”秦昭瞧了一眼案上的画,山水清雅。
周云棠来了兴致:“留了宁王,想说与他有关?”
“阿棠越来越聪明了。”秦昭故作夸赞道。
周云棠回道:“陛下心情不错?有甚喜事?”
“无甚大喜事,就是查出些源头。阿棠,你可知相生相克之力?”秦昭故弄玄虚道。
“你与我相生相克?”周云棠玩笑道。
秦昭脸色沉沉,“你与周云渺相生相克。”
周云棠不笑了,“如何克了?”
秦昭不敢说实话?,虚笑道:“凌云成亲,我带你去看看?”
“不想去,近日懒得很,昨日我刚读了一本书,陛下可要看看?”周云棠回身去架上找,翻了一通都没寻间,口中还念叨着:“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秦昭往桌角看了一眼,那里摆着一本书,他悄悄摸了过来,书页上有几道折痕,显然是刚看的。
他扶额,周云棠这是什么性子。
他叹道:“我带你出宫去?”
“不去。”周云棠直言拒绝,找了半晌依旧没有找到书,回身却见秦昭手中的书,自己扶额想了想,她这是丢在案上?
想不清楚了。
秦昭也不问了,坐在榻上,手肘靠着榻几,吃了会儿点心,周云棠就像回神一般,问他:“云渺的事你如何处置?”
“你要如何做?”秦昭反问她。
周云棠想了想,道:“以其人之道还之其身。”
秦昭一噎:“帮凶呢?”
周云棠眼神晦暗:“一命偿一命。”
秦昭哦了一声,没有再?问,思考了会儿,道:“眼下不能动手杀他。”
“何时呢?”周云棠靠在他的肩膀上,敛去异色。
“等等吧。”秦昭犹豫不决,虽说答案早就在心口上,虽说有了证据,可现在发落,旁人只当他容不下兄弟。
再?者,他为难道:“你考虑?”
“这样,你将证据给我父亲,他会代你办的。”周云棠复又直起身子,昨日刚临摹了一张帖子,不知丢去哪里了。
周云棠心神不定,说了一句后就去找自己的帖子。
秦昭没有再?追问,周云棠有意躲避,将决定权交给了宣平侯。
他凝目去看,周云棠依旧在翻找着,这个记性是不是哪里不对?
他略微一想后就站起身,出殿的时候吩咐闻来:“去令太医来请平安脉。”
闻来应下了,秦昭又问:“太后近日可曾来传过话??”
闻来回道:“未曾。”
自打李家长子回来,太后就不再?作了,前几日提了一回子嗣,但秦昭没应声,她就没继续问。
秦昭掂量两分,同闻来道:“你盯着些?。”
真要闹腾起来,周云棠的性子也不饶人。
作者有话要说:李晖是太后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