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张绪?”她吃痛下往后躲了躲,也没生气,只是皱着眉头打量我。
“爷爷在此。”气势不输,我挺胸抬头,看她也只可能是商佚那边的人,就是有点儿没礼貌。
“没礼貌的小丫头片子。”
“反弹。”
“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她看起来可能是自我感觉是和我漫不经心地搭话,但她眼神像鹰格外锐利,透出一股居心不良要撬我话的感觉。
“你在这儿干嘛呢?你不冷么?今儿起风了据说要下雨……”
话音没落多久,大雨说来就来,特别给面子,被大风吹着斜插凉亭中,把这位大高个淋成了个落汤鸡。
也亏她个子够高挡住风雨,我身上干净清爽。
“你就不懂帮女士打伞么?”她指了指我立在凉亭旁边的长柄伞。
“不要。”
我还等着接我同桌,她今天去书店了,我撑开伞斜着撑,正好把这位高个女士挡在外面。
我还是女士呢,感谢她拿身躯替我打伞。
“你现在反正也没事儿做就不能帮我撑个伞吗?”
“给不给你撑是我的自由。”我还是把伞压低,她应该钻不进来。
没想到她真的钻进来了,一身冷气沾湿了我一身衣服,我往柱子边挪了挪,抱紧柱子:“你谁啊,找我干嘛?”
“我叫许敏。是商佚的朋友。”
有了前车之鉴,我抱着柱子拿伞隔离我俩,瞧瞧发短信问商佚许敏是谁。
商佚言简意赅:我仇人
有商佚授意,我把伞一收,连个伞尖儿也不给她顶。
但是我杀人一千自损八百,风吹进来,连我一起淋得浑身湿透。
我们两个是两个死心眼,在风里雨里坐着,也没说挪个窝到酒店到温暖的大厅坐。
过了一会儿许敏似乎扛不住了:“我来跟你打听打听商佚。”
“你不是她朋友么怎么还要跟我打听。”
打听倒是不必了,许敏可能年纪大了就开始打喷嚏。
我挪到她对面坐,健康的身体不允许她这块儿病菌的荼毒。
“那你认识徐菀卿吗?”
“啊?谁?”我难得脑子灵光,装了个傻。
“你不冷吗?请你喝杯咖啡?”
“不喝,崇洋媚外!”我义正言辞。
“那去喝一点奶茶。”
“不喝,燃烧我的卡路里!”
“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说话?商佚和你关系很亲密嘛,对你说那么温柔的话。”
“不能,丑拒,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免疫力肯定也不高,露个膀子露个大腿,感冒了可别说我传染,离我远点儿。”
“你也太欠揍了吧?”
我本来是不该对一个陌生人说话这么不客气,但是商佚都授意了这是她仇人,所以我还是掏心掏肺地挤兑她,争取为商佚做点儿贡献:“那行啊,你就在这儿和我呆着,谁先进去谁是狗,天地可证甲方张绪乙方许敏在这儿淋雨,一方感冒另一方不负任何责任,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
“行,那我赢了你和我聊聊?”
“没有附加条款,拒绝。”
我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笑了许敏,她展开胳膊靠在木椅子上,摆出一副豁得出去爱咋咋地的痞样,目光逡巡瞪了我好大一阵,头发湿透了贴着脸淌下来,尾端稀稀拉拉滴着雨丝。
一个喷嚏接一个,好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许敏说:“我跟你说我有哮喘,我要是咳死在这儿你可逃不了。”
“关我什么事。”
你说这人真奇怪,世界围着她转么?她有哮喘我就得立马屈服?
我撑起伞站起来,走到酒店门口另一头的凉亭里坐下。
隔着雨幕我看了好大一会儿许敏表演咳嗽,她要是真咳死在这里,天地良心,没我的事儿。
你说也挺奇怪的,一晚礼服女人突然冲过来要跟我了解了解商佚,和我在雨中赌气谁先进去谁是狗?
我收了伞进去了,就让许敏淋着吧,反正最终解释权归我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招娣是泥土里涅槃的凤凰,披着彩衣飞过落日和晚霞,挑选世界上最高最漂亮的梧桐树站上去。
被你们说得我也认真考虑了一下她和张绪的可能性,我其实最初想过,但还是让小孩子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张绪:其实你只是想表达我配不上我同桌!
安度:怎么着你还有这种非分之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