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不能原谅!
众位嫔妃并不知皇后娘娘所想,所有人皆面面相觑,若不是花脉脉在一旁小声提醒:“娘娘,该叫她们起来了。”
镜水这才恍惚回过神,“哦,起来吧。”
苟妃方一坐下,便笑着道:“臣妾今日瞧着皇后娘娘面如春风,心情不错,许是遇到什么好事了,要不要与臣妾等分享?”
说这话的时候,苟妃还特意望了睿妃一眼,见她脸色微沉,便笑的更加得意了。
镜水莞尔一笑,淡淡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这些日子,食欲好了许多,这吃的顺心,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底下忙有嫔妃道:“是啊,皇后娘娘前些日子不思饮食,着实难受。如今瞧着,可都大好了。”
睿妃见状,忽然起身行礼。
镜水见状,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怎么?睿妃有事?”
睿妃突然半跪了下去,俯身道:“之前臣妾尚在禁足,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做了错事,亦不能当面跟娘娘致歉,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她这话一出,满厅的娘娘们皆是以看热闹的姿态看着睿妃。
要知道,从前睿妃执掌后宫,是如何的嚣张跋扈啊。后宫姐妹皆是在她的强权之下,人人自危。
如今皇后娘娘来了,虽然依旧严厉,事无巨细,但是这宫里的待遇,却比从前要好了许多。
从前,睿妃为了讨皇上的开心,总是削减后宫的用度。
北门镜水便不是如此,丁是丁卯是卯,该少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镜水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睿妃,轻轻摆弄着手腕上的镯子,淡漠开口:“睿妃有何错?本宫竟不知。”
睿妃脸色一白,双膝竟全跪了下去,“皇后娘娘此话,便是不肯原谅臣妾了。若是如此,臣妾宁愿长跪不起。”
镜水轻呵了一声,鄙夷的看向了她,丝毫不留情面的开口:“你不用惺惺作态,做出这等腔调给本宫看,皇上要护着你,本宫确实不能奈你何。不过,你也不必跪在我长乐宫,显得本宫跋扈一般。你若诚心要跪,就去皇上跟前跪着,给他看,正好他也会心疼。你跪给本宫,让合宫妹妹都看着,本宫不心疼,合宫妹妹也不会心疼。”
苟妃垂首不言,心里却不知道狂笑了几百次,她轻轻抿了口茶水,拿着手帕遮掩着面色。
睿妃脸色似青似白,拳头紧握,顿时没了话茬。
镜水也不看她,反而是看向了诸位姐妹,说说笑笑了一番,才让她们退下。
只有睿妃,一个人跪在正厅,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她谨记着皇上的圣意,无论皇后娘娘如何责罚于她,都要让她受着,皇后娘娘没让起,她不敢起。
花脉脉看向了底下灰头土脸的睿妃娘娘,眉目一挑,心下十分痛快。
这睿妃平日里仗势欺人,当日,甚至连她花脉脉都随意侮辱。
虽然花脉脉给她下了点小毒,折磨了她几日,可是花脉脉心里尤觉得不痛快。
如今,看着她跪在镜水的面前,花脉脉站在镜水的身侧,亦觉得与有荣焉。
镜水摆弄摆弄手指上的白玉戒指,突然道:“大家都散去了,你也走吧,若是喜欢跪,便去御书房跪着。你且告诉皇上一声,以后这种给本宫添堵的事,让他少做。你若是不能来请安,便一直禁足也无妨。若是来请安,便低调做人,少碍本宫的眼。”
说罢,镜水转身离去。
望着镜水离去的背影,睿妃咬紧了下唇,恨得不行,她强撑着起身,眼角快要恨出血来。
“本宫伺候皇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竟然让她如此羞辱!”睿妃眼角的泪落下,下唇几欲被她咬出血来。
丫头丽儿忙道:“那娘娘,咱们还去御书房吗?”
睿妃咬牙切齿的开口:“自然要去,还要把皇后娘娘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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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镜水回去用早膳的时候,眼角始终噙着笑意。
虽然看到睿妃心情不爽,可她并不在意,转念便忘了那个人,回想起昨夜的旖旎,她只觉得浑身舒坦。
花脉脉见状,小声问了句,“皇后娘娘,您晨起就在傻笑,奴婢实在是不知道,您在傻笑些什么。”
镜水并未回答花脉脉的问题,反而是道:“早膳后,咱们去重华宫见见秦楚,让她帮忙想想,咱们该如何出宫。”
花脉脉大喜,得意忘形之时竟然不顾规矩的拽紧了镜水的衣袖,“当真?”
镜水并未在意,反而是宠溺的笑道:“自然当真,出去看看师父,再去一趟……”
镜水没说出来,可她心里想的却是……再去一趟——昭亲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啊奋笔疾书,啪啪的打字啊!
前两章都检查了,若有错别字我之后会细细再检查一番。
万更太苦了,不过作者还是那句话,坑品必须得保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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