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酒挣挣手腕,他顺势放开禁锢着她动作的手,撑在枕头上,凤眼含笑地睇着她。
“这样可以了吗?”
桑落酒抬手捂着嘴,脸红红地看着他,许久没说话?。
等到看见他又要起身,才怯生生地问了句:“你不要看新......了吗?”
“......你不要招我,小心灭不了火。”
他的面色有点严肃,又有点嗔怪,但更多的是无奈,他根本不敢确定如果?等会儿她要自己停下来,他能不能罢休,又会不会伤了她。
桑落酒放下手,忽然坐起身来,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吻上了他的脸庞。
手指绕过他的脖颈,抚摸上他的发丝,然后扣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地将他拉向自己。
“魏桢,明天还是周末哦,我不用去上班哦。”
魏桢的呼吸顿了顿,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变得粗/重又性/感,桑落酒就像中蛊了一样,仰起头细密地吻过他的脸颊和鼻梁,最后停在他的唇上。
如同过去每一次他亲吻她一般。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再次捉住,魏桢回过神来之后,立即反客为主,将她扑倒在床铺上。
柔软的床垫因为两个人的重量向下明显凹陷,她感觉到他温度比之前更高的唇舌停留在她的耳廓上,轻轻地摩挲着,热气烘烤着她的脸孔。
“那这次......你可不要在跟我说什么你念书和实习时候大开眼界的事?了?”
那样的情?况再多?来几次,他非废了不可!
桑落酒顿时赧然不已,“......那、那还不是......行、行吧,我知道错了嘛。”
可是你也没阻止我说完啊,又要听又要怕,怪我咯:)
魏桢听到她这样委屈的哼唧,笑了声,微微一扭头,唇就滑到了她的脸上,然后覆盖上她的唇舌,带着坚定铺天盖地而来,充满了侵略性,想要席卷掉她所有的理智。
桑落酒第一次尝试到醉的滋味,明明他们都没有喝酒,她却已经开始意识浑浊。
然后觉得整个人都发软,不由自主地往床上出溜,又被他紧紧扣住腰抱起来。
桑落酒刚刚坐直身子?,就忍不住往下倒,又趴回了他的怀里,软绵得像根夹不起来的面条。
“别动,坐好。”
他的声音低沉,像是压抑着笑意和其他别的什么,萦绕在她的耳边,凝聚在她的耳边,漾出一阵痒意,从耳尖蔓延至心间。
“怕不怕?”
他的声音意味深长,桑落酒脸上的温度更加高了,张张嘴想应声,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话来,只好趴在他的肩膀上摇摇头,撒娇似的。
魏桢的嘴唇再次寻找到她的,唇齿相碰的一瞬间,就像是味蕾接触到了最刺激的食材,愉悦感如同电流般窜过她的全身,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
他的手掌轻轻按在她的脊背上,一寸寸地丈量着她的每一块脊椎骨,掌心的热度也一点点往下传递,带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思绪和感官完全被他占据,恍惚中,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剥光了的鱼,被迫在人类面前暴露最真?实的自己。
然后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惊讶道:“阿鲤,你有一块梅花一样的胎记。”
说着他伸出微微有些颤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
在她最不为人知的风光尽头,有着前两次他没来及欣赏的美好风光,比如在周围一片雪色的衬托下,艳丽到近乎妖冶的一朵指甲盖大小的红色梅花。
白雪红梅,忽然间便不再只是古诗词里的高雅清冷,而是多了几分闺房之乐的靡丽和暖香。
察觉到他的动作,桑落酒愣了愣,随即脸色变得更红了,“......你你你、你怎么看那里?”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想要遮住,却被他握住手腕,然后轻轻地印上一个吻。
“轰隆——”
桑落酒听见自己脑海中理智彻底坍塌的声音,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处,满脑子?都是啊啊啊你怎么不早说要亲那里!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呜呜呜——
等她稍稍回过神来,腰一歪,便立刻软成?了一滩水。
这样太刺激了,她抽了抽鼻子?,竟然很没出息地哭了出来,还喷出个鼻涕泡。
魏桢抬头,见她竟然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愣了愣,随即失笑,抖着肩膀将她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哄道:“好了好了,不亲了不亲了,留着下次再亲,嗯?”
“快别哭了,再哭下去......我的小鲤鱼就要被你的眼泪腌渍成?小咸鱼了。”
“......你欺/负我。”
“我允许明天让你欺/负回来。”
再后来,桑落酒能记起的片段就不多?了,只隐约记得他伸手覆住了她的眼睫,然后对她说:
“闭眼,阿鲤。”
他的动作带着坚定和不容拒绝,又带着极致的温柔,仿佛他是草原上最好的猎手,而桑落酒则是被他盯上的美丽猎物。
桑落酒只能让自己听凭他摆/布,最后记得的,是他泛着柔光的墨色眼眸,连眼尾都浸染上不同寻常的红/晕。(syn你啥时候下班,你妈妈喊你吃饭了嘿!)
温柔到了极致,惹人沉醉。
那时她想,这人可真好看啊,怎么办呢,找个男朋友比自己还好看,走出去,别人会不会觉得她是个富婆?
作者有话要说:阿鲤同学来自商量婚期现场的报道:
魏太太:我觉得这个日子好,大吉大利。
魏桢:……不是秋天,没得红叶看。
魏太太:那这个呢?在秋天了。
魏桢:不是我杠,这时间真的叶子没红。
魏太太:……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红叶?
魏桢:因为好看。
魏太太:我特么现在就要你好看!!!
魏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