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德与杜氏是旧相识。宋承德肯定知道杜氏手中有一笔余财。说不定这还是他娶杜氏的原因呢!
——那么,会不会是杜氏把钱看得紧或藏得好,让宋承德有了谋财害命之意呢?
——那么,宋进之又是谁杀的呢?
——总不会是杜氏吧?
——而且,现在对那个蒙面强人的真面目没有丝毫的头绪。
——那么,如果是宋承德办的这事,那这个蒙面强人必是宋承德的同伙喽?
——可那是谁呢?会是暗杀自己的人吗?
阮玉珠的心里充满了疑问,她需要回去与袁润好好合计一下,对这种对各种线索情报开脑洞进行串联推理的事,袁润很擅长,她可就不行了。
带着这些疑问,阮玉珠和李云燕回到了衙门,李云燕去向文书莫兰登记相关事宜,而阮玉珠却是去见了袁润。结果袁润表示——开脑洞也是要时间的,哪能说开就开,这又不是写小说,随便开个脑洞发到网上去,任人评说任人掐,这脑洞开错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等闻樱和古平回来再说?”阮玉珠忍不住问道——闻樱和古平还没回来呢,看来还在当地调查,也不知道能调查出些什么来。
“嗯,你也别闲着,也去查查案吧。”袁润对阮玉珠道。
阮玉珠道:“查哪件案子?轻云那件?”
“不,是让你再云问问宋承德,看看他的不在场证明。”袁润道。
阮玉珠奇道:“别人没去问过?”
袁润道:“你们既然在查杜氏和宋进之一案,那苏昶也就在关注轻云一案了。你们几个都走了,这边的人手就不足了,一些个小捕快也有去问过,但问得也不够仔细,我又不好仔细教他们,不然他们会对我这个年纪就精通办案产生疑问的。最近你发现的这个杀手组织似乎挺厉害,我不得不小心应对。”
阮玉珠道:“这次我离开,真的没什么异样发生吗?”
袁润道:“没有,平静得简直让我感到无聊。”
阮玉珠笑笑,不再多问,便转身出了衙门,再去询问宋承德。
走到杂货铺,却见店门关着。敲开门进去一问,才知道宋承德因为快搬家了,所以这几天也不想再开店了。
“尊夫人死的那一晚,您在哪儿?”阮玉珠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问了——估计这段日里宋承德也想过很多这方面的事了,拐弯抹角的也没必要。
宋承德抬起头望了望阮玉珠,有些奇怪地道:“我是当夜才回的城,都说过好多遍了啊。”
——果然衙门里还是有人来问过啊!
“可是我们去潞阳你进货的商家问过了,依你离开的时间,你应该在天黑前就入城的,为何到了第二天天明开城门后才入城?你那晚去哪儿了?”阮玉珠又问。
宋承德笑笑:“哦,您说这个啊——我在回来的路上,和和对街的陆铁匠相遇,便在城南的林子里的观景亭喝酒了,结果喝过了头,没赶回城里,就在亭子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天明了才回的城。”
由于云来还算是边境城市,只是不在第一线,所以一般晚上还是关城门的,只是关得比第一线的边境城市略晚罢了。
阮玉珠道:“你们喝到什么时候,你知道吗?”
宋承德道:“这我可记不清了。不如大人去问问陆铁匠?”
阮玉珠又问了几句,看看也没什么其他的发现,便趁着天色尚早,决定再去拜访一下铁匠陆生财。
陆生财今年四十岁,他开的铁匠铺就离这边不远,走过去也没多少时间。
很快,阮玉珠就找到了陆生财。没有过多的寒喧,阮玉珠问得干脆,陆生财回答得也丝毫不拖泥带水。
“是的,我们那天一起从潞阳回来,路过南边那片林子时,宋掌柜的说走得乏了,不如且歇一歇,喝口酒。反正我们俩都带着些从潞阳买的吃食,下酒菜刚刚好,便从近酉时一直喝到戌时六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