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哼,你想做什么?”观月察觉到亚久津的眼神,挺直了脊背,对上那双阴郁的眼睛问道,身上冷冽的气息并未因为受伤而减退。
“看样子你打架也不赖,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也想跟你打一场。”亚久津饶有兴趣说道,刺骨的目光打量着观月,清俊的脸上粘上了几点血花衬托着白皙的肌肤,眼睛里带着防备,哪怕受伤了也不忘护着身后长相清秀有些怯弱的女孩子,亚久津挑了挑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一笑引得观月绷直了身子,神色紧张看着他,生怕他突然出手。
亚久津仁这人他之前就看过他的数据,他的网球天赋是山吹网球部最高的,其他球类运动也是,苍白无表情的脸和目空一切的眼神以及场上那种暴力放荡不羁行为和说一不二的性格,狂野暴虐的球风让他更像不良少年,再加上冰帝和山吹的比赛,尤其是是他和桦地比赛,那种狂暴式的打法就看出他这个人的性子,这人不好惹。
观月看着他明里暗里想挑事的样子,压制住心里的火气,不耐烦地说道。“想打架我随时奉陪,但现在没什么事情就请你让开,我们还要回家,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耗。”
“观月君……”绘麻着观月紧攥着手,刚刚包好的伤口又渗出血染红了手帕,心里焦急着,低头翻找着书包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东西先止住血,不然这样下去感染可就不好了。
“听说后天山吹和你们有场比赛?”亚久津低头看着绘麻手忙脚乱重新包扎,抿唇一笑,抬头目光灼灼望着观月,眼里深意不言而喻,他想跟他打一场,打不成架,打一场网球也行啊,他倒是很想领悟一下,能把这两个男人打趴下的小白脸实力有没有这么强。
“嗯哼,想在赛场上比那么我等着,没事我们就走了,绘麻姐,我们走。”观月瞥了他一眼,走过去拿上网球包背着,回头眼神晦明看着一直盯着他的亚久津,阴郁的眼眼睛就像凶猛的狮子盯着食物一样,让他有些不喜。
手臂都已经被血染花了,身旁的绘麻一脸着急,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他要把绘麻送回去可没有心思跟他一直僵持着。
观月头也不回地带着绘麻走出小巷,借着昏黄的路灯拿出随身带的水杯冲洗了手上的血花,怕待会被右京哥或者其他人看见了不好解释。
绘麻睁大眼睛看着他熟练擦着手,洗尽血花,讶然着,“观月君,你这是?”
观月一手扯着新买的手帕擦干了水渍,将它包起来,看着白皙光滑的手臂上赫然多了一条两指长的伤口,隐隐约约还有血丝渗出,动了动有些无力的手,但愿没有伤到筋骨,不然后天的比赛可就麻烦了,看着灯红酒绿的街道,抿唇说道,“我没事,先送你回去。”
绘麻见观月不想多说也识趣地不在多问,反倒是一路上不停感谢着他,要不是观月今晚上恐怕受伤就会是她了。
看着前面的那片公寓凉着灯光,观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微红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勾了勾唇,说道,“嗯哼,已经到了,我就不过去了,你以后回家还是让侑介等你,他再不济也是男孩子虽然看起来也像不良少年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总归不安全,这次我能看见,下次就不一定了。”
“你不进去吗?你的伤口看起来很严重,雅臣哥今天没有加班他可以帮你处理一下。”绘麻点点头听着,话音一落追问着,目光往日升公寓瞥去再看着观月的手,还是不放心,心里仍有种负罪感。
“不了,不麻烦雅臣哥了,这点伤没事,回去再消毒也可以,你快回去吧,雅臣哥他们恐怕也急坏了。”
观月坚定地摇头拒绝去公寓,上次他出事雅臣哥再三保证不告诉二姐她们,结果还不是偷偷告诉了二姐还把报告单也给了她,他这次受伤可不能再让雅臣哥知道,不然没到明天二姐就会收到消息杀回来。
绘麻看着观月依旧坚持,眼眸暗淡了几分,嘴唇动了动抬头看了他身后笑嘻嘻的椿,一声椿哥还没有叫出声就被椿一个大大的熊抱抱住了,还不要脸地蹭了蹭她,惊喜地叫道,“妹妹酱,你终于回来了。”
观月被椿突然蹿出来给吓着了,看着椿跟个无尾熊一样紧贴着绘麻吃着豆腐,默默数了三秒,顿时砰的一声闷响从椿头上响起,看着走路同样没有声音的梓敲打着头,观月不厚道地笑了笑,看着他们兄恭妹顺的场面,没人注意到他偷偷转身打算溜走。
“小初来就都不进去看一眼吗?大家都很想你,特别是小弥。”梓推了推鼻梁滑落的眼镜,突然叫道,动作流畅。
他一早就看见绘麻身侧的观月,刚刚背对着他们还以为是绘麻的同学,椿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还差点上去打他一顿了,还好他按住椿,不然这乌龙可闹大了。
今天侑介回来没有见到绘麻,他们等了很久也不见她回来,打电话手机关机了,右京哥有些担心让所有在家的兄弟帮忙找一下,他和椿顺着学校的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正打算回家看看就碰见两人站在马路口不过去。
观月转身看着眼光精明的梓,往后背了背手遮挡避开他们视线,拒绝着,“不了,已经很晚了,我明天还有早训要赶回去就不去了。”
“等一下,你手怎么回事?”梓看着观月不停往后退着站在路灯照射不到的角落里说话,手一直背对着他们,身上衣服也是灰扑扑的,脸色透露出一股不寻常的苍白,瞬间脸色严峻问道,然后朝他走去。
梓走近了几分,透过灯光瞥见观月衬衫上点点黑迹又闻到一股微弱的铁锈味,虽然很淡但是一直存在,目光往后看了一眼,半遮半掩看见狭长见红的伤痕,抬头惊愕地看着他,“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没有!”观月一口否决着,什么时候梓哥眼光也变得这么毒辣了,这么昏暗的灯光下都看得清。
“别遮了,我不问行了吧,跟我们回去让雅臣哥帮你上些药,毕竟雅臣哥是医生,回去学校医务室晚上也没有人。”梓看着观月不想说也不打算为难他,放软了声音劝解着,最后绘麻也趁着机会游说又被出来回来的右京碰见,最后几人强行要求观月去公寓里包扎。
绘麻守在观月身边看着雅臣小心翼翼拿着棉签给他消毒,强烈的刺痛让观月紧拧着眉头,身边还围了一群人,右京看着绘麻忧心的样子再看着观月疼得皱起了脸,就猜出事情没观月这么简单,居然骗他说是不小心被门划到了,小初的伤口整齐外翻,显然是被利器所伤。
“忍着点,很快就好。”雅臣看着微深伤口,听到观月倒吸着气,放轻了动作,不停安慰着。
琉生走过去握着观月微凉的手看着他衬衫上都染上血迹,温和的眼眸暗了暗,抬头看着绘麻,语气轻柔地问道,“小千,你……小初发生什么事了?“”
“琉生哥你别为难绘麻姐了,都说了没事了,不用担心。雅臣哥,这伤口不是很深后天能结痂吗?”观月看着琉生,反手握着他的手朝他笑了笑,然后问着雅臣,后天比赛他不可能因为伤口的问题放弃的。
“不可能,时间太短,后天是有比赛吗?”雅臣摇摇头,这么长的伤口后天就结痂,愈合功能再好也做不到。
闻言,观月眼眸暗淡下来,睫毛颤了颤遮掩住眼里的情绪,左手不行那就只能用右手了。
“那个,绘麻,对对不起,今天是我的错,我没有看见你写的纸条,所以没有等你一起回家,抱歉。”一旁扭扭妮妮的侑介看着对他没有好脸色的绘麻,不停酝酿着语言想要给她道歉,最后鼓足了勇气看着他,大声道着歉,顾不上这么多兄弟在场,要是被绘麻误解就麻烦了。
“侑介,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观月君,要不是观月君在,我可能……”话没听完绘麻就打断了他,神色认真看着鞠躬道歉的侑介摇摇头,眼眸瞥向观月,一脸自责。
“观月的伤不是门划伤的吗?”侑介不明真相望着绘麻,关观月什么事,他都说了他是被门不小心划到了。
“绘麻,你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一遍。”右京抬头看一眼添乱的侑介,又警告了挣扎的观月,望着欲言又止的绘麻说道,表情严峻,长期领导威压的散发出来,让几个年龄较小的弟弟心里一颤。
绘麻看着严肃地不能再严肃的右京哥心里一怵,老老实实将所有事交代清楚,讲完之后然后看着大家黑着脸,散发着冷气,大气都不敢出。
“简直太过分了,什么时候东京的治安变得这么差了。”椿听完,脸色阴沉忍不住怒斥着。还不忘添上一句,“侑介,你以后放学记得和绘麻一起回来,没看见绘麻,你也别回来了。”
“什么!”侑介睁大眼睛看着揉捏抱枕的无处发火的椿哥,惊呼道。
“是我们的疏忽了。”雅臣收起药箱看着观月,十分歉疚说道。
右京看着观月的眼前柔和了许多,视线看着他的手眼神再次阴戾了几分,冷冷地说道,“今天多亏了小初,剩下地交给我了,欺负朝日奈家的人首先要做好接受被惩罚的觉悟,居然还敢动刀还伤了小初,他们简直是太狂妄了,也是该给他们一些教训。”
观月看着一家人阴怒的脸,在一旁欲哭无泪不敢出声,右京哥你们知道了能别告诉大姐二姐么,他可不想接到她们两个任何一个人的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