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闯宫之前,可有发现宫中禁卫当值者几何?”吴白又问。
吴策一愣,他忽而想起,闯入禁宫时,畅通无阻,那些重重禁卫不知道去了何处,叫他们轻而易举地能进到御书房殿前广场来。
见他们这样,吴白吩咐了一声,不知道从何处走来一队禁卫将他们拿下,“带下去。”
吴策被绑着手臂,眼见着就要拖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都统,阿律如何了?”
“岂是你能问的,还不滚下去。”
吴白自个儿也没多待一刻,随着他们前往外宫演武场。
不知何时,御书房外那些禁卫悄声无息的从各个隐蔽处出现。
又过了一刻,御书房门大开,有人似一阵风一般离去,房中无人发话,禁卫们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作没瞧见。
白芷走在喜轿旁,心中有些忐忑,不知为何,她今天一早起来,眼皮子就胡乱的直跳,可今日是郡主的大喜日子,虽她不愿郡主嫁给安王世子,可到底是将自己心中的不安压下,祈盼着今日能够平平安安的将大婚完成。
可眼见着那挂着红绸,大红灯笼的府邸越发近了的时候,她的眼皮子跳的越来越快。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你跳什么跳呀。”
等她眼睛终于恢复如常,再不乱跳的时候,眼瞅着离府邸还有几丈远时,对面像是有人骑马疾驰而来,好像就是朝着此处来,她心下一惊,难不成是她眼花了?
她又揉了揉眼睛,便见骑马之人已到府邸前头,府邸前,安王世子领着众人正要接新娘子,见有人比喜轿先到一步,无不是一脸震惊。
骑马之人,身着墨绿宫装,此为御前大监所着品阶,他并未下马,只将圣旨高高举起,“传皇上圣谕。”
众人皆是脸色一变,纷纷跪下。
只有阮梦芙坐在喜轿之中,一直挺着的背终于松懈,她绞着手中的白帕,她同她舅舅这场赌约,是她赢了。
圣旨很长,她本该认真去听,可是整个人都已经不听她的使唤。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纷纷闹闹的声响终于停了,一片默然,她轻轻地敲了敲轿子,“白芷,外头怎么了?”
白芷还沉浸在方才的变故之中,她一连喊了三四回,方才让白芷注意。
“郡主,安王世子犯下重罪被下入大狱,你同他的婚事作废了,咱们此刻打道回府了。”白芷贴着喜轿颤声道,她有些庆幸,幸好皇上圣明,赶在郡主同那安王世子拜堂成亲,婚事成定局之前传出圣谕。如今郡主还未成婚呢,幸好。
白芷这样想着,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儿笑意,“郡主,咱们回家了。”
里头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了她家郡主的声响,“嗯。”
喜轿自公主府她住的院子停下,阮梦芙早早地就揭开了喜帕,将重的让人抬不起头的发冠取下,轿子停稳,她便掀开了帘子从中跑出来。
长公主立于院门前,却只是朝她点点头,侧身让过,“进去吧。”
阮梦芙瞬间明了,只用力抱了一下长公主便朝里头去了。
院子里头还残留着今日送嫁时燃放的鞭炮红纸洒落一地,她一眼瞧去,院中合欢树下立有一人,正遥遥地看着她。
她提起裙摆,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朝那人走去。眼前的人,她每看一眼,便觉着像是隔着前世今生,那人都是这样,在等着她朝他走去,要将他带回能立于明媚的太阳之下。她忽然有些委屈,明明是她一直在等。
比她先红了眼眶的动作是,那人也朝着她走来,最近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
“抱歉,我回来晚了,你能原谅我吗?”年易安声音有些哽咽。
过了许久,他方听见怀中之人的回话,“我本不想这么快原谅你,可是你回来了,我好像一点儿都不生气了。”
“你说奇怪不奇怪?”
她转念又一想,这有何奇怪,她等了那么久,抵上一生做赌注,盼他归来,可不是要同他置气的。
二人终于可以安安静静地坐在树下聊天,阮梦芙一手撑着下巴,问起了别的事情,“你今日见了皇上,他可有说,我同他立有赌约?”
“嗯,是你赢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日后去哪儿都得告诉我,不能让我等半年都没有你的消息。”阮梦芙凶巴巴的看过去。
年易安没忍住,握住了她的手,“日后,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来自一个大年初一都还在赶稿的皮皮留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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