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艳三十多岁也有?家庭,可眼下见钱青旺维护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成,钱副厂长,我们都听你的!”
钱青旺跟王琦厂长比起来,还?是他更贴近群众些,不过王琦厂长从前也十分和蔼可亲。
不过可惜的是,前几年王琦小儿子去世后身体就一直不好。
招了钱青旺这个上门女?婿后,闺女?王文?娟才?给他生下外孙女?不久,王琦厂长就突发脑梗,听说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钱厂长,钱厂长有?您的电话——”
正?吃着饭,毛纺厂的经理姚富贵跑了进来传信,钱青旺将亲自?碗筷收拾好后,这才?回了办公室。
“喂,青旺吗?我是你姐……”
电话那头,钱香兰将中午李狗剩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
钱青旺听完,脸上一直没变的笑意慢慢褪去,他目光阴冷,压低了声音。
“你赶紧给李狗剩那边再打个电话,让他冷静冷静,这事儿我再想想办法?。”
钱香兰也很着急,“行,我一会儿就打给他,不过我听他说那个女?的好像很难缠的样子,你要是找人不方便的话,就照李狗剩的想法?来?他到底是个男人,力气大些,做的小心一点,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钱青旺要比钱香兰冷静很多,他搁下电话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又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过了会儿才?睁开眼睛。
“我这边确实有?些为难,可李狗剩那鳖样儿成吗?我有?点不信任他的能力,这样吧,你先问问他的计划,如果可行就让他去做,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
钱青旺的声音越发低沉轻浅,眼神更是狠厉阴晦。
不知?道?是不是李狗剩被刺激到了,他虽然仍旧答应了替钱青旺姐弟两个隐瞒,但随着时间?推移,李狗剩精神越来越不正?常。
去年开春,钱香兰生下的那个孩子过三岁生日时,钱青旺过去探望。
因为是正?大光明,钱青旺又是副厂长,引了不少村里人去围观。
村里本来就对那个天生残疾的孩子有?偏见,整天闲言碎语不断。
而那天因为钱青旺的到来,竟然有?人为了讨好他,说不不少夸孩子的话。
等?钱青旺夜里走后,李狗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趁着天黑没人,在田埂头上将那个讨好钱青旺的村民用榔头锤了百八十下,事后听警方说,脑浆子都崩到了麦苗上。
而李狗剩发过疯过了瘾,就逼着钱青旺替他擦屁股,否则就将他们的事儿告发出去。
钱青旺没办法?,只好前后跑动了大半个月,好在当晚没人看见,行凶的工具铁榔头又被钱青旺及时处理,这事儿算是个无头冤案,被压了下来。
“上次是在乡下,这可是在军区!”电话那头,钱香兰急切的提醒着他。
“那我有?什?么办法??!”钱青旺又急又恼火,声音控制不住喊了出来。
窗外正?要进来的经理姚富贵一顿,收回了推门的手。
钱青旺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压下火气,继续低声道?:“他精神早就有?些不正?常了,我们还?能控制住一个精神病不成?”
钱香兰声音软了下来,“旺儿你别凶我,我也是,也是替你着急。”
一声‘旺儿’,让钱青旺心情好了一些,他语气这才?软和了一些。
“你放心,上次他发了疯我就做好准备了,果寨村现在都在散播李狗剩得精神病的传闻,这次就算他动了手被发现,咱们就一口咬定他脑子很早就有?问题了。”
钱香兰:“这,这能行吗?那他万一说咱们的事儿了……”
“兰兰,只要咱们一口咬定,又有?果寨村的人出来作证,那他一个疯子说的话,肯定没人信,再者等?王琦那老头儿一死我接了班,你觉得警察是信一个厂长,还?是信一个乡下泼皮?”
听钱青旺说完这些话,钱香兰心里这才?安定了些。
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旺儿你都好几天没来了,是不是你那王文?娟最近回去了,唉,也是,我现在是个乡下女?人了。”
钱香兰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娇滴滴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正?对钱青旺的口味。
他心里软了下来,安抚道?:“最近不是忙李狗剩的事儿嘛,我今晚上就过去,那个女?人我只是找人看着她,好别让她闹出事儿来,再说我怎么可能看上她呢。”
两个人柔情蜜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而门外,刚才?担心钱青旺在生气,不敢进门的经理姚富贵,这会儿心里却犯了嘀咕。
隔着一扇门,钱青旺又刻意压着声音,姚富贵也本没有?想扒墙根,所以只间?接偶尔的听到了几句声音。
‘兰兰?’
姚富贵心里犯了嘀咕。
他记得当时钱青旺填个人档案时,家里确实有?个叫钱香兰的。
要是妹妹这么喊倒是没什?么,可姚富贵记得家庭关?系上,他填的是姐姐来着。
姚富贵想到这里,顿时撇着嘴角打了个哆嗦。
虽然钱厂长人不错,可怎么现在觉得有?些恶心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熬夜的一天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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