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警察叔叔吓了一跳，赵雯梨花带雨，徐菲菲身上的伤也挺吓人的，头发都秃了一些，脸更是肿的高高的，说话支支吾吾，但是不影响她把事情说清楚，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指出这些人是受了张晓萌支使□□。

这个可是重要罪责！那个做笔录的警察吓了一跳，“小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没有乱说，不信你问他，要不是我同学及时赶到，我可能就被掐死了，我肚子上也有脚印，现在疼得不行。”说着要撩衣服，那个警察叫了一位女同事过来。

徐菲菲和赵雯哭得不行，徐菲菲一口咬定是谋杀！要立案！

赵雯开始懵了，但是她相信徐菲菲，也要求让家长来，她也要立案，她还感觉有人扯她的衣服，要不是徐菲菲护得紧，她估计要被扒光了。

赵母很快来了，班主任也来了。做完笔录后两人被送去了县医院，冯家栋也出来了，“我和你们一起去吧。”

赵雯是轻伤，但是脸上几道指甲印和手腕骨折。徐菲菲就严重了，胃出血，要住院继续检查。班主任道：“我已经通知你爷爷奶奶，他们明天来。”

来了更好，爷爷奶奶别的本事没有，闹事是一流的。徐菲菲忍不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张晓萌真的一手遮天。她就不信，那两个男生能不供出她，那几个女生也跑不掉。

徐菲菲疼并快乐着，她打定主意了，以后好了也要打他们一顿出气，受不了了。宁可站着生，绝不坐着死。

她要求医院开伤情鉴定，给医生都给弄蒙了。第二日一大早爷爷奶奶就来了，这下好了，赵母把事情说了，一看徐菲菲又躺在病床上。她爷奶眼珠一转，去了警局，县公安局里面还有他们老乡呢。

那两位男生果然没扛得住，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班主任叹口气，“张晓萌这孩子，她不承认。张晓萌母亲来了，那几个同学家长也来了，医药费疗养费他们出，希望你能取消报案。”

“公安局的态度是你们尽量私下解决。”

爷爷奶奶一听，“给多少钱？”

“我要是不私了呢，他们会打击报复我？”徐菲菲很气，这个县里是人情社会，她没有关系，鉴于爷爷奶奶去警察局也不敢多说，只会闹学校，而且见了人家家长就是要求赔钱，也没个坚定的立场。赵母很坚定，就是打了她女儿，必须要付出代价，而且她们还想毁了女儿的清白，这点她更不能忍受。

班主任无奈极了，“这件事情，你父母能出面吗？”和这样一个孩子讲实在是讲不通，她的世界太纯粹，但大人的世界里有很多奇怪的潜规则，张晓萌的母亲有能量，那几个小混混还好说，问题是张晓萌咬死不承认，她并没有直接动手，而徐菲菲一口咬定□□，这也没有证据。

警局的说法是民事行为，打架斗殴，双方私了就行。

班主任走后，爷爷奶奶就劝她，“算了，你住院几天就好了，我听你通叔叔说，这样的打架事件他们每年都好多，都是私了的，没有出人命，不会有人坐牢的。我们拿钱吧，那两个男生还在看守所呢，家长都来了，人高马大的，要不是看我们年纪大又是在警察局估计都动手了，我们小门小户的也撑不住。”

“妮子啊，不是奶奶不为你着想，你想让你爸妈回来，但是回来后能怎么着呢，你也没证据，你那同学愿意出钱，咱们就拿钱算了，等事情过去了，咱们偷偷找人打她一顿，给你出出气。”

徐菲菲蒙住头，不想再听他们说话了，真真是悲从中来。

最后赵雯也来了，抱着徐菲菲，“刘艳妈妈来找我妈妈了，带着刘艳向我道歉了，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骚扰我们。菲菲……”

徐菲菲眼眶通红，昨日母亲王文兰打了电话过来，她在医院大厅接的，她也让徐菲菲算了，说是过年回来给她补偿。徐菲菲委屈极了，要是她亲生父母在这，绝对会为她撑腰的。

“菲菲，你别哭啊，我们，我让我爸回来！”赵雯也急了。

徐菲菲哽咽着擦干眼泪，“好，我同意和解。”

又折腾了两三天，徐菲菲就一个要求，她要六千块钱营养费。班里同学都知道了，都义愤填膺的，特别是孙同，“妈的，欺负我们一班的，徐然，赵雯，你们放心，我不会让隔壁职高那几个人好过的！”

班主任听到了，呵斥道：“胡说什么，都想进少管所是吧，别堵在这，看完了快回去！”

周舟很沉默，事情经过冯家栋估计和他说了。虽然张晓萌不承认，但是他们心底都已经这样认定了，因为他们俩和隔壁职高的跟班没有任何关系。

班主任拍拍周舟的肩膀，“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会和张晓萌班主任及家长沟通的。”

徐菲菲一个星期后出院，已经能够去上课了，后面拿到了六千块钱，然后付了医药费，还剩下四千多，爷爷奶奶拿回去三千块钱。

徐菲菲也没争辩，又回家休息了几天，就回去上课了。

赵雯也安静下来，几乎不和周舟说话了。虽然周舟是无辜的，但是情感上她对周舟有了某种不能言说的排斥感。班里知道这件事的同学也觉得她们俩很倒霉。张晓萌也几乎不来她们班了，要感谢是大冬天，穿得厚，后面冯家栋又及时赶到，两人没受多大罪。

徐菲菲苦中作乐的想，起码自己又瘦了好几斤。看着同学们给的慰问品，徐菲菲道：“咱班同学真好啊，就是钱美丽和孙洋洋有点不地道啊，就送我们两包辣条，她是怕送多了被张晓萌打击报复吗？”

舒明兰最土豪，送了一桶牛奶过来。

李煜的礼物是两张彩票。

杨天赐则是把自己的物理笔记整理出来送来了，绝了。

这个？她看着一个小猪存钱罐，“这是？”

赵雯没吭声，抿唇，然后抱着那个小猪存钱罐去放到了周舟桌上。

回来后，两人把慰问品收好了，赵雯挨个道谢。“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菲菲，你可拉下不少，这段时间别回去了，我给你补补数学，物理咱找杨天赐。”

徐菲菲点头，“咱们得谢谢冯家栋，我们俩请他吃饭怎么样？”

说着冯家栋进来了，把一把精美的小匕首放到赵雯面前，“防身用。”然后又拿出了一张纸，然后徐菲菲拿起纸张来，一看，乐了，这是上两期的中奖彩票号码。

赵雯爱不释手地拿着小匕首，真的很巧，就比削铅笔的小刀大一点，比水果刀小，但是刀柄上还有花纹，挺精美的，刀鞘也很好看。

赵雯捂着脸，声音小小的，说道：“菲菲，怎么办，我有点喜欢冯家栋了，他真的好帅。”

她脸红扑扑的，但徐菲菲没有向往常那样打趣她，而是瞪大眼睛看着那张纸。

“菲菲，菲菲，怎么了？”

徐菲菲抖着唇，声音也发抖，“赵雯，我，我们好像中奖了……”她拿着纸的手也抖着，死死地盯住了中间那组号码。

这号码！中、中奖了！她在心里疯狂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