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神地低语:“我?好像永远也走不出那里了,不论我去到何处,都会被莫名的力量带回去,??遍遍重蹈覆辙。”
云殊华听得有些揪心,见他神色不对,连忙上?去按住他的手臂,安抚道:“别难过,这里大有蹊跷,很显然是为了你布下的局。我?入山之前同灵绍逸打探过这里的奥秘,再过几天等山脚下的古镇开界,我?便能带你安然无恙地走出去。”
“灵绍逸,你同那女人的弟弟见过面了?”江澍晚反握着他的手腕,皱眉迅速开口道,“他没有伤害你吧?你也是被他打晕才进来的吗?”
“你别担心,是我二人互相利用,使了些计策才让他带我进入的,我?并没有受伤,”云殊华耐心解释道,“况且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将你带出去,你放心,我?现在法力尚在,若是我定期为你疗伤,待到下月月初之时,我?们就能一起走了。”
“况且我?抵达西域时,向你师尊传了信,再不济沈仙宗也会带人来救我?们,如此一来定能万无??失。”
听了这番话,江澍晚的精神高昂了不少,又?与云殊华聊了好久,颇有先前几分眉飞色舞的姿态。
云殊华肚子饿得咕咕叫,不好意思继续再同他讲下去,便起身道:“你先出去散散步,我?去厨房做些早饭,待我?们吃完再继续说也不迟。”
左右这几天都是他们二人一起度过的,料想景梵??时半会也寻不到此地,江澍晚思?索一番,心中熨帖不少,随后笑道:“那我就等着品尝殊华的手艺了,与你相识多?年,还没怎么吃过你做的饭呢。”
云殊华不置可否,心中暗道,你明明昨天就尝过我?的手艺。
他将屋门开得大敞,随即转身说:“病患一定要积极锻炼身体,趁我?做饭这段时间,你绕着大殿走上几圈。”
江澍晚缓缓点头,罕见的乖觉。
他甫一迈出屋子,脚下健步如飞,仿佛好了大半,云殊华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的忧虑总算放下。
未曾想江澍晚走了不到二十几步,忽地双膝跪地,口中吐出一抹鲜血,如枯枝败叶般飘落在地。
“澍晚!”
云殊华心中一紧,快步上?前将他扶起,焦急地开口唤他。
“澍晚,你醒醒,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四?处张望着,附近并没有陌生的身影出现过,可江澍晚却像是进入了回光返照后的衰颓阶段,双颊苍白,血线自口唇流下,紧接着,昨日好不容易医好的几道外伤又从他的双臂脊背处重新出现,将微薄的衣衫染红。
云殊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仔细探查江澍晚的伤口,手指触上洇洇血流。
温热的,确实是从他身上流下来的血。
为何会这样,方才他二人不是还站在一起好好说话吗?为何会突然发生这种变故?!
眼见江澍晚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不多?时便已恢复成昨日在密室之中的样子,云殊华猝然惊醒回神。
对,疗伤!
他二指捏起一道法诀,心中默念净心咒,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少顷,淡弱的法力缠绕在手腕之上?,如几缕薄烟拂在江澍晚的伤口处。
云殊华怔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开口道:“怎么会……我的法力呢?”
他的法力去哪了?为何整整一夜后,并没有恢复,反而在渐渐流逝?
云殊华重新调转法力,依旧发现自己经络脏腑中并没有任何灵流涌动。
恰在这时,耳边忽地响起尖锐的刺鸣声,他只觉脑中一痛,意识模糊,周遭一切的事物都在他眼中天旋地转起来。
这种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同上?次一般,并未持续多久,待到他重新恢复清醒时,那种刺痛感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殊华擦了擦下颌处的冷汗,将地上昏死过去的江澍晚抱起来,向他房屋走去。
他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这几日哪里也不去,就住在此处守着江澍晚好好疗伤,??定要将这诡异的地方摸清楚。
那对灵氏姐弟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去打网球了,迟了一会儿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