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半夏往后指了指，“你同那白鲨打打闹闹几百年了，可觉得无趣了？”

皎皎随着她的动作朝后看去，她双眼微瞪，随即生气地拍了拍水面，“我就知道！他又要吓我，我不要理他了！”

姜半夏轻笑了一声，笑道：“皎皎乖，和他回去吧，今夜你自己回去不安全，他没想吓你，只是想护着你。”

皎皎犹豫了半晌，终是入水朝那白鲨游去。

一直到姜半夏和曲尽河离开，纤梦都没能等到她唤来的那条白鲨。她咬了咬唇，吩咐道：“找人跟着他们。”

她要知道那男修的身份。

“是，少主。”

姜半夏和曲尽河走出去没多远就发现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尾巴，曲尽河冷了脸，他在看到纤梦的那一刻便动了杀意。

顾及着姜半夏才一直忍着。

那女人心思歹毒，在二十年后的夺宝会上她会害死不少寒霄派的弟子，上一世他只是废了她的修为。

最后她入了魔，去了魔域，自那之后便消失在二十四洲了。

姜半夏蹙了蹙眉，她看了曲尽河一眼，将眼底的担忧和顾虑都隐去，拉着他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女修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他们的踪迹，只好回去复命。

-

他们回到镇子里的时候夜色已晚，月也藏到了云后，街道上大多商铺都关了门，只有一些酒楼还亮着灯。

颜欢几人已经休息了，姜半夏牵着曲尽河回了房。

不等曲尽河开口，姜半夏就道：“尽河，今晚你同我一起睡。”

曲尽河手指微动，黑眸望着她好一会儿才哑声道：“好。”

...

熄了灯，房内一片漆黑。虽然这对他们来说和点着灯并无区别，但曲尽河的心里却止不住生出了贪念。

清淡的香气就萦绕在他的鼻息间，她就躺在自己的身侧。

他向来知道，她说的睡觉便只是睡觉。

不是打坐，也不是...

她什么都不懂。

他一闭上眼就想起在水里的那个吻，柔软又甘甜的味道，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的呼吸微热。

“师尊，你与那雪域域主一同出门时，也曾与他同住一屋吗？”

微哑的嗓音忽然在姜半夏耳边响起，听着曲尽河的话她自然也想起了同裴炎辰出门之时，他夜夜都守着她。

但向来都是她躺在床上休息，他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的榻上。

裴炎辰从未越界。

姜半夏羽睫微颤，轻声应道：“嗯。”

曲尽河的双手蓦然收紧，他像是再也克制不住一般翻身揽住她的腰，将她死死地压在身.下。

她像是被他的动作吓到，怔然地望着他。

却始终没有反抗。

别人呢？

别人会不会也像他一样欺负她什么都不懂？

这万年，千年，她到底是怎么过的？

他不敢深想，再想下去他就要疯了。

这一刻，曲尽河恶念丛生。

他轻喘着贴近她的耳朵，哑声道：“师尊，十五年前你曾说过，梧寒峰内，我想要什么便亲自去取，但是在取之前要先问一问它们是否愿意。”

姜半夏不敢动，怕引得他内息混乱走火入魔。

她只轻声应他：“我说过。”

黑暗之中，曲尽河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嗓音喑哑，一字一顿在耳边道：“师尊，梧寒峰内，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现下我问你。”

“我要你，你给吗？”

“你愿意吗？”

这样直白又火热的话，连裴炎辰都不曾说过。往日听到裴炎辰说这样的话，若寒霄子还在，他会和裴炎辰打起来。

寒霄子不在以后，她的心下便只剩无奈。

千年之前她总是想，她心动过吗？

心动是什么感觉？

此刻她知道了，曲尽河吻上她的这一刻，她浑身发软，心跳加速，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脑中唯一的念头便是，这一个吻和水里的那一个一点都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