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淮没有即刻回头，闷闷说道：“去何处了？”

“去给师尊准备惊喜了。”

“你还记得惊喜。”一提到这个祝淮就生气，所以还是没有转过来。

谢赦忍不住了，又似乎有些羞耻，“师尊，请转身看看徒儿吧……”

祝淮嘴里嘀咕着干什么，旋即慢慢转过身来，待看清楚眼前人的装束时，眼睛蓦地睁大了。

“你……”

谢赦垂着眼，眼尾被微红的脸渲染，带着几分可怜示弱的意味，青丝半束，丝丝缕缕搭在额边，遮去些许锋芒，更显得柔弱可欺，更重要的是，他穿了身女装。

水墨色的衣裙宛如烟波浩渺里的一抹云，即便谢赦身姿颀长，也丝毫不显得违和，发间只简单插了支银蝶簪子，依旧衬得面若芙蓉，疏冷昳丽。

祝淮脸上难掩震惊之色，他之前不过随口提了一句想看谢赦穿女装，没想到他记得清楚，还特地挑了这个日子穿给他看。

谢赦似乎极不习惯，但还是任由祝淮看着自己，甚至为了让他看得更清楚，还走近了几步。

“这下应该不生气了吧？”谢赦低声问他，耳廓微红。

祝淮终于展笑，指尖抬起他的下巴，“美人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五日前。”因为他长得高，寻常成衣铺都没有他的尺寸，所以还得提前预定，之所以没告诉祝淮，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祝淮：“原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谢赦轻轻笑了一下：“怎会忘记。”

今天是他与师尊结成道侣的第三年，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

祝淮情难自禁，捏着他的下巴往自己这里靠来，往他特地涂了点口脂的唇上亲了一口。

舔了下唇，他说：“甜的。”

“师尊也是甜的。”

“我喜欢你这样，就穿一整天吧。”祝淮心想幸好这样的美人配了我，要是放出去祸害别人，那是要遭天谴的。

谢赦轻声道：“师尊喜欢，一直穿着也无妨。”

“真的吗，我想起我明日约了巨根喝酒，你也要穿着吗？”

谢赦：“……”

*

这天晚上，祝淮为自己的话付出了代价。

*

因为看过谢赦扮女子时惊艳的模样，祝淮每天都想让他再穿一次，谢赦纵着他，果真又去订了一批女装，当然，只给祝淮一个人看。

但是时间久了，祝淮觉得有哪里不对，为什么谢赦穿着女装也要把自己翻来覆去这样那样？！

于是他从此戒了这个爱好。

祝淮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后，瞪着谢赦：“你那一脸可惜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谢赦摇头，故作心疼：“可惜了，我昨日刚去订的一批新衣服用不上了。”

祝淮：“没关系，逢年过节可以当礼物送去宋家。”

谢赦笑道：“师尊真会过日子。”

“那是当然。”祝淮笑眯眯凑过去：“有了我，是不是如获至宝？”

轻盈的光从云层溢出，苍穹朝色，连日光都温暖的不像话，世间独一的人正站在他眼前。

谢赦将他抱进怀里，下巴抵在肩窝，附在他的耳畔说了四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赦赦说，此生无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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