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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武要离X景簪白

合欢宗首徒闻言怒目而视:“你还要羞辱宗主到什么时候?!武要离,若不是宗主千叮万嘱,让我等别在你结侣大典上闹事,否则我早就杀了你这负心汉!!”

万法道门众人不明所以,本还想再问出什么来,合欢宗首徒却不肯说:“你们自己问武要离!哼!总而言之,你们以后别出现在我合欢宗的地盘,否则见一次杀一次!!”

言罢,她们怒气冲冲的离开。

万法道门掌门抚着胡子,意味深长的说:“要离,有了道侣就该好好收心,以后万万不可招惹他人。”

武要离:“我……”

万法道门打断他:“好了。继续结侣大典。”

合欢宗门人一走,结侣大典继续,武要离恍恍然的完成大典。待他回神,已同景隋真结为道侣,且此时二人同房。屋外无人打扰,远处山头则很热闹。

景隋真坐在床沿,嫁衣如火,眉目如画而鲜妍美丽,矫若游龙而灿如骄阳。

武要离固然心动,景簪白的身影却不合时宜的浮现。

“你透过我在思念谁?”景簪白摘下盖头扔到一旁,翘起脚,支颐凝望武要离,“是不是在想合欢宗宗主?”

武要离没什么底气的否认。

景簪白笑了,目光却很冷:“你同合欢宗宗主在一起时,想的是我。同我结为道侣,心里却还装着合欢宗宗主。武要离,你真多情。”

武要离终究是坦诚的承认:“你说的没错,因为我同时喜欢你们。”谁让他先后遇到两人,谁让他在幻境里和景簪白轮回了几世、又做了几世的夫妻?

景簪白确定武要离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想他在幻境里的时候多乖?近两年来,他没下狠手,多次心软纵容,便换来武要离优柔寡断、贪心不足,居然还敢娶两个!还敢娶女人!!

景簪白想起这些便想笑,扶额陆续的冷笑,笑得武要离有些发冷,不知怎么回事就觉得‘景隋真’有点像景簪白。

“我一开始就错了。”

武要离不解:“你怎么会错?”

景簪白低低说道:“早在你说幻境是假的,当不得真的时候,我就该好好教训你。便是一时心软,才让你得寸进尺。”

武要离:感觉不太妙。

“隋真?”武要离小心翼翼的喊:“你没事吧?”

景簪白抬头:“我没事。”他神色自若:“我怎会有事?倒是你,等会说不定有事。”

他起身,掐了术法困住整座山头,建一个出不去、进不来的光罩。

景簪白步步逼近:“武要离,我反复问过你,让你别后悔。现在你我已是道侣,自该坦诚相对。”

武要离后退:“确实该坦诚相对,我、我没有隐瞒你什么……”

“我指的是我。”景簪白停下,说:“我应该对你坦白。”

武要离:“比如?”

景簪白抽出腰带扔到旁边的椅背上,镶金戴玉的腰带‘哐’一声碰到椅背发出清脆的响声。接着他脱下外套,眯起狭长的凤眼,抬起下巴,不再压着声调:“武要离,过来。”

武要离:“!!!”

这什么声音?!为什么那么粗犷?!!

武要离不想面对现实,他脚下一动,瞬间转身飞速逃跑,眨眼就被景簪白拎住衣领拽回去,定在软塌上,睁大双眼,无助又悲痛的盯着景簪白的喉结。

那个一直以来被衣领挡住的喉结,熟悉的、长了一颗痣的喉结!!再往下是颇为熟悉的锁骨和平坦的胸膛,比他大了一号的、属于男人的躯体。

无论如何说服自己,他都没办法再欺骗自己这具男性躯体是女人!

武要离眼里噙泪:“景簪白?”

景簪白一顿,“认出我了?”

武要离泪如雨下:“你把景隋真怎么样了?你有什么火冲我来,别动景隋真!你别动我的梦中情姐,我求求你,她是我唯一的慰藉!”

景簪白面无表情:“你继续自我欺骗。”

武要离一直喃喃自语:“我的梦中情姐,你不能那么残忍的杀了她……”

景簪白散下长发,裸着上身,下身只一条白色绸裤,中间一团阴影即便睡着了也颇为可观。

他倾身过来,两根手指捏起神思涣散的武要离的下巴,笑了起来,残酷的打碎武要离的自欺欺人:“我就是景隋真。景隋真就是景簪白,景簪白就是景隋真。一直都是我,惊不惊喜?”

武要离坚决不肯相信,他剩下的梦中情姐怎么能是男人?!唯二动心的两个情姐怎么能是男人?怎么可以恰恰好是同一个人?

“我不信,你别说话,我想静一静。”

武要离说着便要蜷起双腿自闭。

但景簪白没给他机会,他深知必须趁热打铁,将自己牢牢烙印在武要离的认知里,否则他不会安分。

景簪白残酷无情,所求不过仙道长生,原本孑然一身,而武要离是个意外。

在幻境里的几世、数百年时间的相知相守,武要离已经与他的生命、神魂交织,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至如今,景簪白方知原来真正与武要离息息相关的不是命盘,而是他。

但武要离不同,他从小便有师门,心有牵挂,永远是人群的中心,他的身边最为热闹。武要离永远不会安分,不会偏执于一人,眼里和心里更不会永远只装着一个人。

比起冷酷的景簪白,不定性的、自由的武要离更危险。

景簪白压着武要离,在无尽的长夜里,将他是武要离的道侣、景簪白是武要离的夫,武要离离不开景簪白等话重复的灌输给武要离,以‘性’为基础,全权的掌控和压迫,辅以绝顶的快感,控制着武要离的感官,打破他的心理防线。

“珍宝阁初次见面,你送我的白鱼令还留着。那时你便喜欢我,我看得出来。”他在武要离的耳边絮语轻笑,“我那时想杀你,看在白鱼令的份上,我放过你。”

“……第二次见面,你闯进我的车銮里,对我另一个面孔钟情。你说怎么那么容易钟情?你是见色起意吧?武要离,你喜欢我这张脸,还是景宗主那张脸?”

武要离哽咽着说不出话。

“那天岩洞里的人是我,对,你伏在我上面,虽神志不清但非常诚实。诚实又可爱,很直白。”

“景隋真是我的名,景簪白也是我的名,但是你看到的景隋真的样貌是我真实的样貌。你与景隋真结为道侣,你是我的道侣,我们依旧是在一起。”

……

武要离昏昏沉沉的度过了许多天,到了后来,灵力已经不足以支撑体力的流失,喝水洗漱皆由景簪白包办。他似乎很喜欢武要离像尊娃娃似的依偎在自己怀里,一切需要都要仰赖他的感觉。

可惜武要离并不喜欢如此。

景簪白只想要武要离的喜欢,并不想闹成怨偶,所以他见好就收。之后没碰武要离,倒是有些伏低做小的伺候他,只那伏低做小的做派也透着点上位者的气势。

武要离起初挺伤心,梦中情姐接二连三是男人,还都是同一个男人,这回打击是真的有点大。

景簪白以男装出现在武要离面前,受到冷眼冷语。但有一次,他扮成女装的景宗主时,武要离明知他是男人却还是软了态度。

至此景簪白明白过来,武要离就是能同时接受男人和女人,但会习惯性对女人好!

景簪白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你就不能接受男装的我?”

“硬邦邦的男人哪里好?”武要离一想到景簪白比他还硬的胸膛就不开心,“你知道大姐姐有多软、抱起来有多舒服吗?”

景簪白冷眼:“你抱过?”

武要离:“书上是那么说。”

景簪白冷哼一声,动作不怎么温柔,尽量放轻放慢的喂灵药:“你现在是我的道侣,听你掌门的话,该收心了。”

武要离吞下灵药,闻言说道:“你骗婚。”

景簪白:“你不还想坐享齐人之美?景隋真和景簪白都是我,我成全你啊!”越说那音量就越大,“你现在不满意了?睡我那么多次,怎么没见你反抗到底?少跟我说打不过,你哪次挣扎过?”

武要离回想发现他真的没有一次挣扎过,第一次误以为景隋真是女人,主动骑上去的。第二次一开始是被强迫,后来觉得挺爽就安慰反正是幻境当不得真。

出来后,好几次没拒绝和景簪白睡觉,一是挺爽二是景簪白长得好看。

如此一想,武要离还真没什么节操。

武要离理亏,吞吞吐吐的说:“是我被睡,我吃亏。”

景簪白:“多个词少个词有区别?不都是肌肤相亲!”

武要离:“……”他怎么觉得景簪白从残酷冷漠无感变得越来越暴躁了?这说不到一两句就开始生气,莫名其妙。

“你在心里骂我?”景簪白冷眼一扫。

武要离移开目光:“没有。”

沉默少顷,景簪白温和语气说:“我喂你的药,你好好吃下。你在岩洞时和我双修出意外,我废了大半修为才把你救回来。现如今你所习功法和我一样,我会手把手教你,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先调补你的身体。有些药材不好找,你耐心等。”

武要离‘唔’了声,喝完药,抓起被子蒙过头假装睡觉。过了一会掀开被角偷看,看到门口阳光下的景簪白,对方正皱眉处理着药材残渣。

景簪白在费心费力的讨好他,尽管有时手段强硬了些。

武要离转头心想,景簪白其实也不错,除了是男人这一点,哪哪都好,哪里都比他大——不!下边那玩意比他大不是件好事!!

..

..

武要离和景簪白结为道侣的消息慢慢传遍修真界,就在景簪白以为他们的关系步入正轨,即将良性发展时,万法道门忽然来了很多女人寻武要离要负责。

景簪白:“什么负责?”他问武要离:“你不是说没抱过女人?”

在旁边站着的殷满等万法道门弟子心想,难道她就不是女人了?

武要离满脸懵,问殷满:“都有谁来?为什么要我负责?”

殷满:“其中有黄铃姑娘和扶凌竹姑娘,她们二人找你要个说法,为何你辜负了她们?”

景簪白脸黑了,武要离则更加懵了。

“我没和她们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啊。”

殷满凑过去小声说:“武师叔你忘了吗?秘境里,您收了黄铃姑娘的银簪和扶凌竹姑娘的匕首,那就是定情信物。您收了,就代表愿意娶她们。当时我们还道要有两个师叔婶,您没半点自觉吗?”

武要离失声喊道:“我以为是送我的礼物!”

殷满:“人两个姑娘和解了,同意姐妹相称,共事一夫。”

闻言,武要离瞟了眼景簪白、又瞟了眼景簪白,景簪白怼了句:“你现在怪我当初不同意和别人分享你?”

“没有。”武要离撇撇嘴,就景簪白那嫉妒成性、占有欲恐怖的性格,怎么可能同意分享?他连自己的醋都吃。“我去解释吧。”

“等等。”景簪白喊住他,将人拉到一旁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正式介绍我?”

武要离:“你现在不挺好?”

景簪白凉凉的说:“是吗?你师门、朋友……个个以为我是女人。”

武要离含糊过去:“以后再说,现在说他们扛不住打击。”

景簪白眯眼看他:“你根本没想过正式介绍我,因为你没那么爱我。”

“不是!真的!这样,再过两年就说行吗?”武要离说道:“我没有不爱你……”就是不想公开。

武要离说完便要去处理找上门来的红颜知己,景簪白没跟过去。

殷满好奇询问他不跟过去看看吗?就那么放心武要离?

景簪白笑了笑,轻声说:“武要离有分寸。”他了解武要离,正如武要离了解他。

他们曾有过几百年的夫妻关系和几世的姻缘。

殷满心想,是吗?

结果武要离当真完美处理了他的红颜知己,此后无数个岁月,即便他和景簪白会吵架,然而始终把握着分寸,没有招惹其他莺莺燕燕。

哪怕对女子仍温柔,却不曾越雷池一步,更未将他人置于景簪白之前。

相比武要离热闹活泼的生命,景簪白显得孤僻许多。

他无家无室,后来把合欢宗传位给景晚萩,更是形单影只,生命里仿佛只有武要离,也只允许武要离进入。

作者有话要说:补了6000字,买过的等于免费看。

还有一章日常番外。

PS:武要离只有景簪白镇得住,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娶几个老婆,渣而不自知。景簪白也只会有一个武要离,他孤家寡人,只有一个武要离,而武要离则会有很多人。

武要离的番外完了,因为篇幅缘故,写得不够详细,追妻火葬场铺开来写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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