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段性完成也是完成。”肖明翻了个滚，“我相信鸣鸣，鸣鸣一定可以的。”

收到邮件打开第一个压缩文件的王景鸣打了个喷嚏，并在看清视频内容后嫌恶地皱着眉点了叉，拿起手机。

“什么声音？”肖明茫然四顾。

168提醒他：“你的鸣鸣打电话过来了。”

肖明一个骨碌翻身接起：“喂，王总。”

对面没声音，肖明疑惑地看了眼通话状态，就听见王总霸总音开口就打了个结：“你、你从哪里弄到那些视频的？”

“不是吧，”肖明发现新大陆一样对168惊叹，“看着经验丰富的人总是意外的纯情？”

168：“就像你？”

肖明没理这个反问，对着电话那边欲言又止：“……王总，这个，我……您可以，不多问吗？”

面对询问，他的语气有些局促，到最后细细听起来，有极力克制才压抑着不让外人察觉的哭腔。

王景鸣的声音沉下去：“我知道了。”随后便挂了电话。

肖明：计划通√

168：“我开始心疼你的鸣鸣了。”

肖明二郎腿翘着的脚继续晃啊晃：“我看王景鸣对我没那个意思。”

168：“……呵，我看未必。”

王总不愧是王总，动作快到让肖明小海豹式鼓掌，第二天晚饭前新闻就铺天盖地都是娱乐行业某著名公司高层、某著名导演、某著名制片等被同时爆出私生活的丑闻，所有相关人员全乱了套，忙于公关手足无措。

肖明在家啃着薯片刷新闻：“哇哦，666。”

本以为过了两天这件事情就能翻篇，谁想到舆论发酵，陆续有遭过毒手的小明星站出来发声，一开始是匿名，随着推波助澜，越来越多的人指控，字字泣血。

他们中有熟悉的面孔，有曾经昙花一现的，更多的是没能出现在大众眼前便已断了前程的。

圈子光鲜外表下的丑陋真相被渐渐挖掘剖析，警方开始介入，事情已经由单纯的潜规则变成了胁迫艺人性·交易的恶劣刑事案件，随着抽丝剥茧的越挖越深，假账、洗钱……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浮出水面，有些人算是彻底名利两失，难以翻身了。

而除了被推向风口浪尖的那些人，还有一人坐如针毡。

专业拉皮条一百年的谢洋缩在椅子上，听到手机铃声就条件反射地将它摔了出去，同屋的小情人是同公司新签的小艺人，赤着脚踩在软绵地毯上，害怕得微微发抖，也不敢替他捡起那只仍在嗡嗡作响的手机。

躺在地上的手机停歇了没多久，再次催命一样响起。

“给我关机！关机！”谢洋歇斯底里地大吼着。

小情人被吼得一颤，忙踮着脚过去，忽而愣住：“谢哥，是……顾林。”

谢洋眼前一亮：“拿过来！”

“喂，林林，林林！”谢洋怀着一丝期待，嘴角扯起微笑，“你救救我，你救救我，你让王总……”

他自顾自说了一堆，才注意到对面从开始就没回应，不由试探性地问了句：“喂？”

“说完了？”前男友清亮的声音响起，带着他许久未闻的笑意，“洋洋，与其急着喊救命，你不如先猜猜这件事情的幕后推手是谁？”

谢洋怔在当场。

“你活该。”肖明戳刀戳得很爽，“嘻嘻。”

说完就挂掉电话，直接长按关机，任谢洋在那头疯了一样拨他电话，表示管他去死。

“看见没有，”肖明把手机一丢，“这就叫痛打落水狗。”

168瞄了眼迅速过半的任务进度条，默默在他脑袋里放了个大拇指形状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