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毛玉宁不可置信。

苏苏委屈巴巴的,从小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的摄像机递给蒋芳：“蒋老师，您看看就知道了。”

毛玉宁一阵恍惚。

她突然想到了前段日子,苏苏打着赤脚哭着跑到她的房门前,拿出摄像机,像给蒋芳一样给她看。

——姨妈，你看,表姐把我的东西砸了！

……………

——蒋老师,你看，都是我姨妈逼我！

………………

毛玉宁后退几步，那时她有多愤怒对折绯,现在就有多愤怒对苏苏。

蒋芳迟疑的接过录像机，一个女音传出来。

“——苏苏啊,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要把这几个人家的东西给我骗过来。”

录像里，毛玉宁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端着杯咖啡让跪在地上的苏苏接过一张纸,纸上赫然就写了好几个人的名字，和需要骗的东西。

“——你要知道，你爸爸妈妈都不要你了，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只能听我的,不然，我就跟你妈妈说你染上了吸，毒的毛病,送你去吸，毒，所，再杀了你妈妈——你懂了吗？”

录像带里，苏苏宛如一个受尽虐待的小可怜，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我知道了，姨妈，我会照着你的要求去办的，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妈妈——”

啪！

蒋芳怒不可遏，一把将摄像机压在桌子上，手指头颤抖着，愤怒的无以复加，嘶哑着声音：“毛女士！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啊——你这个禽兽！你这个衣冠禽兽！你简直就是社会的耻辱！败类！”

蒋芳除了学生一辈子也没骂过人，现在只恨自己没有更多的词汇来叱骂毛玉宁，骂到最后，气势越来越低，朱女士看不下去了，亲自下场，双手往腰上一插就开始口吐芬芳，从天骂到地，将毛玉宁骂的精神恍惚。

她勉强接过视频看了，不敢置信的说：“我没有！这是诬陷！”

朱女士呸了一声:“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你？啊？你有双胞胎姐妹吗？做了坏事还想赖账，你以为群众的眼睛都是瞎的啊？”

毛玉宁一个劲的解释，“不是我，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蒋芳：“那这个视频你怎么说？你还想说假的吗？都这时候了，你还嘴硬！”

毛玉宁：“这一定是合成的，我没威胁过她！我要她做这些事情做什么！”

朱女士讥讽：“谁不知道你们折家之前在京都的项目出了错，恐怕是穷疯了？我们家这些玉佩和手镯的，可是值不少钱呢！”

李朝阳妈妈分析：“也有可能是心理变态，之前还有虽然是富婆，但是喜欢偷东西的人在呢。”

苏苏抽噎的说：“姨妈，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你不知道我骗他们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但是我没办法，我害怕——蒋老师，我今天还想自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蒋芳看着毛玉宁就更气愤了：“苏苏，你别哭，这事就是她的错，你受苦了！毛女士，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现在的行为属于变态虐童行为，我有权将苏苏先留在学校，等她妈妈来了之后再追究后面的事情！”

毛玉宁只觉得自己现在百口莫辩，她想到了当初折绯在她的咄咄逼人中愤怒的神色，再看看苏苏那伪装的眼泪，再次被气的摇摇欲坠，一度强调：“我没做过，我再说一遍，我没做过这件事情！”

苏苏可怜巴巴朝蒋芳说：“姨妈既然觉得我诬陷她，那就请老师您现在找人过来鉴定下吧。”

朱女士立刻掏手机：“我来，我来，我知道有个厉害的技术员专门做这个的。”

毛玉宁本来没做过，坦坦荡荡，只想说一句查就查，但是刚想说出口，就想起了折绯当时的事，当时她也找了人过来鉴定，但是事实视频是真的——

——推理一番，她突然害怕起来：要是这视频鉴定是真的怎么办？要是苏苏真的掌握了这个技术而其他人检查不出来怎么办？

——被世人误会！

——被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