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自己这身份,应该是比较尊贵的!
一行人走走停停,走了约一刻钟,才走到园子里。
一进园子的月门,罗文茵有些失神,天哟,园子这么大呀,一眼没望到边。
一回过神来,她心里载歌载舞起来,很好很强大,晚年生活看着会很惬意。
等在园子里逛了一会儿,坐到凉亭时,众人已是熟手熟脚搬了炭炉,提了山泉水,开始煮水准备泡茶。
又有丫鬟持了扇子过来给罗文茵轻扇,见罗文茵嘴角含笑看着亭前盛开的花,便笑语奉承道:“可能知道老夫人今儿要过来园子,园子这些花儿都着力绽放,争着在老夫人跟前露脸呢!”
旁边一个正从盒子拿出杯子摆到石桌的丫鬟则故意用酸溜溜的口吻说:“宝扇姐姐天天近身服侍老夫人,也绽放得像花儿一样美,不像我们,一个比一个粗笨。”
宝扇一下笑嗔道:“泡茶最是一个精细活,你粗笨能叫你做这个事?这会儿抢话头,不过想老夫人夸你罢了!”
听着她们斗嘴,罗文茵知道给自己扇风的丫鬟叫宝扇,泡茶的丫鬟叫宝绿。
又美又甜又勤快的丫鬟笑语斗嘴,听着也挺悦耳。
罗文茵笑着说:“好了,你们都美过花儿。”
她话音一落,丫鬟们全笑了,嗔道:“老夫人就会寻我们开心!”
那边,李飞华已在花圃里摘了一支花,笑吟吟上凉亭说:“母亲,这朵花开得好,香气也淡雅,我给母亲簪上可好?”
少女一片殷勤,罗文茵不想拂了好意,便点了点头。
李飞华忙上前给罗文茵簪上花,又退后几步赞美。
正好宝绿泡好了茶,端了一杯过来给罗文茵,她背着李飞华,嘴角便忍不住一撇。
宝扇见着她的动作,便瞪她一眼,示意人家那可是主子姑娘,你可小心点。
罗文茵不动声色,却把几个小姑娘的动作全收在眼底。
嗯,自己身边这几个大丫鬟,对李飞华这个庶出姑娘颇不以为然?
她突然想起一事,早上李飞白责备李飞墨时,床边另两个姑娘附和着,就李飞华没有附和,难不成她是站李飞墨那一边的?
罗文茵喝了手底的茶,夸了宝绿一句,便站起来朝李飞华说:“华儿陪我下去看看花,其它人不用跟着。”
丫鬟们忙应了。
等李飞华扶着罗文茵下凉亭的台阶,走远一些了,宝绿终于发牢骚说:“也不知道老夫人怎么想的,自家两个嫡出姑娘不带在身边,倒天天带着二姑娘。”
宝扇四处看一下,见小丫头和婆子在凉亭前不远处,一下骂宝绿道:“你可小声点吧!主子的事儿,轮得到你操心?”
两人嘀咕着,见宝珠在台阶上来,便齐齐道:“老夫人只让二姑娘跟着,连宝珠姐姐也不要了?”
宝珠竖手指在唇上比一个手势,见宝扇和宝绿悻悻闭了嘴,这才道:“老夫人那样的人,不是我们能随意猜测的。好好做自己的事就行。”
罗文茵这会带着李飞华站定在一处花丛前,侧头问道:“华儿,你二哥和方姑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李飞华闻言一惊,抬眼见着罗文茵审视的眼神,一下腿软,差点跪下去。
罗文茵手一伸,轻托一下她的手臂说:“别在这儿跪,小心脏了裙子。”
李飞华忙站好,低头带着哭音说:“母亲,我错了!”
罗文茵问道:“错在何处?”
李飞华咬着唇说:“错在不该帮二哥传信息给方姑娘。”
罗文茵:难不成李飞墨和方姑娘的事,还是李飞华牵头的?
罗文茵摇摇头,再问道:“你和方姑娘很要好么?”
李飞华这回真的害怕了,不顾地下全是泥,已是跪下说:“母亲,我只在孙家宴会上见过方姑娘一面,之后帮二哥传过一次信,连话也没多说一句的。”
罗文茵见李飞华惊怕成这样,不由奇怪。
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最厌方家,若家中儿子女儿和方家的人要好,那是打你的脸。李飞华怕因着这事,也会被你厌弃,那她在你跟前做的功夫,就前功尽弃了。”
罗文茵:原来如此!
她看着小姑娘跪在地下瑟瑟发抖,不由抚额,缓下声调说:“起来说话!”
“是!”李飞华站起来,小心翼翼看罗文茵一眼说:“母亲,我以后再不敢和方姑娘说一句半句了。”
罗文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当下说什么,只怕小姑娘都能会错意,晚上惊怕得睡不着。
她转一个话头,问道:“方姑娘是怎么看上你二哥的?”
李飞华马上把所知道的全说了,连带道听途说和猜测的断节处,也说出来供罗文茵参考。
罗文茵听完,还没说什么,就听见园子另一头有脚步声,紧接着,李飞墨红头涨脸出现在她跟前,怒吼道:“母亲,你做的好事!”
罗文茵:“发生何事了?”
李飞墨:“你令人毁了方姑娘的脸,还要装做若无其事?”
罗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