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御医道:“明儿给你送一本医书过来,你先精读,其余的慢慢来。”
第二日,白御医不单给罗文茵送了一本医书,还送了一本卜算的书。
罗文茵惊奇道:“还要学卜算么?”
白御医点头道:“我们白家学医者,须得学会卜算。卜算并不是帮人推测未来,而是望病人气色,推测病人心事,对症下药。”
罗文茵一一记下,“唔”一声道:“怪道说什么医卜不分家,那些帮人卜算的,也是要观人气色,才好侃侃而谈骗钱。没准我这一通学下来,医术不到家,却可以出门帮人卜算呢。”
白御医被逗笑了,摇头道:“望是观病人气色并居住环境等,你闲时可以观观府中各人气色,判断他们吃了何物,晚间安歇得可好,可有跟人吵架等等。观后自己可以抄录,再去问证。”
白御医又翻开医书,略解说了几条,又指着描红的地方道:“这是我初学时读过的书,当时描红的,都是要再三研读的,你也好好研读。”
至傍晚,白御医才告辞回府。
此后数日,罗文茵一直在房中看医书,足不出户。
系统倒是有些着急,再三提示道:“夫人,你心中虽定了皇上这个人选,但只要一日没有怀上宝宝,这事儿就不算作实,还会有随机不可抗力出现。”
罗文茵道:“我知道,所以在学些救命功夫,以便不可抗力出现时,我能暂时逆之。”
系统:“凭你这几日学的医术么?”
罗文茵道:自然不止。
她说着,喊了宝珠道:“去崔府请崔将军过来,说我有事求他。”
宝珠应了,忙忙出去。
稍迟,崔元舟就到了罗府,一见着罗文茵就忙忙问道:“表妹,你这阵还好么?”
罗文茵答道:“挺好的,天天闲在房中看书呢!”
崔元舟看看罗文茵的脸色,见她气色确实不错,便松口气,又问道:“叫我过来,有什么事么?”
罗文茵答道:“我以前听闻你认识一位花大娘,说是使一手软鞭,会一手袖箭,女扮男装上过战场,特别厉害。这位大娘还在京城么?若在的话,我想请她到罗府,专门教我一些防身功夫。”
崔元舟听着,点点头道:“你学些防身功夫也好,像上回在御花园,若有功夫在身,当场也就斩杀那条蛇了,哪会跌进荷花池中?”
他说着,方道:“那位花大娘现时正在京中,我明儿过去请她至罗府。”
罗文茵大喜道:“谢谢表哥!”
崔元舟有些欲言又止,到底还是问道:“表妹,你跟皇上是怎么回事?宫中皇后和贵妃争斗不休,你何必去掺合?”
罗文茵叹息道:“表哥,你觉着,皇后争赢了,会放过贵妃娘娘,会放过我吗?”
崔元舟摇了摇头。
罗文茵再问道:“若是贵妃娘娘争赢了,会放过我吗?”
崔元舟一怔,半晌道:“这么说,你掺合不掺合,那两人都不会放过你了?”
罗文茵点头,“所以,我还是赶紧学些防身功夫吧!”
第二日,花大娘便到了罗府,罗文茵一瞧,见花大娘浓眉方脸,膀大腰圆,单瞧模样,极像男子,不由笑道:“大娘,你真是女子么?”
花大娘失笑道:“夫人可要验身?”
罗文茵再细看她一遍,乐道:“亏得没有喉结,若不然,真的要验过才敢相信你是女子。”
说笑着,两人便算熟悉了。
花大娘道:“夫人要学袖箭和软鞭子,须得先有兵器。咱们今日且到兵器铺中寻一寻,看看有没有趁手的。”
罗文茵点头,忙吩咐人备马车。
稍迟,她带着两个丫头,跟了花大娘出府去兵器铺。
她们的马车在兵器铺门前停下,花大娘先跳下马车,揭帘子伸手去扶罗文茵。
这个时刻,有两行异族打扮的人骑了马过来,同时下马,准备进兵器铺。
老板听得动静朝外一望,见着罗文茵的花容月貌,双腿差点软倒。
正要进兵器铺的两行人马,也齐齐看着罗文茵,全呆在当地。
花大娘见势不妙,马上一拉罗文茵又上了马车,喊车夫道:“快走!”
两行人马直至罗文茵的马车走远了,才回过神来,为首的两人进去跟老板打听道:“适才那美人是谁?”
老板喃喃道:“她是贵妃娘娘堂姐,李将军前妻,赵国第一美人罗文茵。”
年约三十岁的异族男子道:“如此说来,她现在没有夫婿?那正好配本皇叔。”
另一个看着才二十多岁的异族男子道:“此等大美人正该配本太子,将来本太子登位,当立她为皇后。巴皇叔你最多许她一个王妃之位,想必大美人不会稀罕。”
巴昱新哼一声道:“且瞧着罢!”
兵器铺老板听他们相争,暗哼道:你们问过我们赵国人,问过我们皇帝,问过我们将军了么?就想娶我们第一美人?真是想得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