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总能找到甘泉,也总能提前知道暴雨将至……”
“诸位将军,咱们这番只些须折了一点兵马,便打降了元国,茵儿功不可没。”
“若她不是女儿身,便能记一个头功了。”
张子畅环视众人一眼道:“朕思想回宫,便要给茵儿一个名份,封她为妃。只是四妃之位,贵妃居首,朕又不忍心让她屈居贵妃之下。”
说着做出沉吟状。
崔元舟已是开口道:“皇上,罗夫人身为女子,记不得军功,这番封妃位,若是位份太低,便是对军功的不敬。”
飞尘子也慢吞吞道:“皇上,老道阅过古书,先前倒有一个朝代,宫中不单有贵妃,还设有皇贵妃封号。皇贵妃位份在皇后之下,贵妃之上。皇上若不想委屈有功之臣,不若封罗夫人为皇贵妃?”
这番出征,诸部将时时进张子畅帐内议事,早就把他身边的“老夫子”视为自己人,当下见得“老夫子”竟是罗夫人,皇帝又苦恼如何给她一个恰当的封号,当即齐齐附和飞尘子的话道:“道长言之有理。皇上自当封罗夫人为皇贵妃!”
崔元舟听得如此说,却是朝众部将道:“待得进城,吾等自当上折子为罗夫人表功,陈说这番大捷前前后后之事,让诸人知道罗夫人之功绩。如此,皇上封罗夫人为皇贵妃,臣民自然庆贺。”
众部将齐齐点头。
待诸人退下去,张子畅便笑向罗文茵道:“这番虽还未能让茵儿当上皇后,但这个皇贵妃,也必要当得风风光光的。”
罗文茵笑着道:“谢谢皇上!”
过了几日,大军便到了城外。
大皇子张景瑞并安王早已接到消息,忙率百官出城相迎。
一众人翘首以盼,待得近午,才见到御林军排成两列,井然有序过来,站立到城门外,接着才是御车。
百官一见御车,却是齐齐惊住了。
御车两侧车帘撩起,露出里面坐着的两个人。
一个是皇帝,另一个,瞧着却是罗夫人。
罗文茵见黑压压一群人过来御车前行礼,不由略略紧张。
张子畅却是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茵儿且得习惯,以后,这些也是你的臣子。”
罗文茵忙挺直腰,装出严肃样子。
张子畅待众臣行过礼,便摆手道:“且进城再说!”
崔元舟早催马过来,跟张景瑞并安王低声说了罗文茵随军之事,又道:“待回了宫,皇上便要封罗夫人为皇贵妃了。”
安王还罢了,张景瑞却是恼道:“父皇为了封她为妃,硬是安了这许多功劳给她,说出去岂不是……”
崔元舟冷声道:“殿下,这些功劳,不是信口胡侃的。殿下不信,随意问一下军士便能证之。”
说着拍马过去随在御车侧边。
待御车进了城,两侧民众夹道相迎,虽有军士相拦,众人看得不甚清楚,依然还是发出一片赞叹声道:“皇上好神武啊,娘娘好生端庄啊!”
此时几个扮成民众的小兵便挤进人群中,开始说及罗文茵的功绩,又道:“罗夫人如此美貌聪慧,凡人谁配得上?也只有咱们皇上,才配得到罗夫人。现下还听说,皇上想封罗夫人为皇贵妃。但据说,宫中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对罗夫人不满,此举怕是……”
民众最爱听八卦的,当下纷纷道:“这可怎么办呢?”
小兵叹道:“我倒想明儿一早,去皇宫前呈血书,要求封罗夫人为皇贵妃。”
众人一听,纷纷起了血性,呈血书啊,这个好,得凑一凑热闹。
“算我一个。”
“也算我一个。”
“……”
御车进宫门时,罗文茵不单已得了军心,还得了民心。
赵嬷嬷听得张子畅回宫的消息,忙忙进房,到床前跟赵太后道:“太后娘娘,皇上回来了!”
赵太后“嗯”了一声,睁开眼睛,“咳嗽”一声,这才道:“还以为哀家死了,他也未必能回来,没想到回来的却快。”
赵嬷嬷忙扶赵太后坐起来,一边道:“太后娘娘可觉好些?要不要再召御医过来瞧瞧?”
赵太后略略苦笑道:“嬷嬷何必瞒哀家?这阵子御医给哀家把脉,那些神态已瞒不过哀家了。他们不过用药吊着哀家的命罢了,哪还治得病?”
她说了一串话,略有些气喘,待喘过气来,才道:“皇上回宫,誓必来见哀家,待他来了,再召御医罢!”
说着,又看定赵嬷嬷,“这阵子,你亲自煎药,不能假手他人。哀家病得如此严重,皇上要亲自侍疾尝药,便由得他尽最后的孝心。”
那一厢,张子畅已携罗文茵进了养心殿,一边问道:“可要即刻召你用惯的那些嬷嬷和丫头进宫?”
罗文茵点头道:“自然要。还有,臣妾养的那只猫,也要带进宫来。”
张子畅失笑道:“什么猫,值得茵儿这样记挂?”
罗文茵笑道:“是表哥从前送的一只波斯猫,通身雪白,极为粘人。”
张子畅也不以为意,“想要什么猫,朕送你便是。”
罗文茵道:“现下有孕,倒不便再养猫,把猫带进宫,也只能让宫女养着,远远瞧一瞧罢了!”
凤仪宫那儿,赵慧茹听得张子畅回宫,便朝身边的严嬷嬷道:“带出来!”
严嬷嬷应声,很快便牵出一个年约十六的绝色少女。
赵慧茹心下道:皇上不是喜欢绝色美女么?罗文茵虽美,到底有年纪了。陈心怡不单美,还正值妙龄,待设法子送她至皇上身边,倒要看皇上是宠爱陈心怡,还是记着罗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