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剧情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陆星野径直回了房间,赵易也麻溜的跟了上去,但她上去的时候,只有已经紧闭的房门在向她挥手。
她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陆星野的声音传来,“谁?”
“是我,老板。”赵易小心翼翼道:“你受伤了吗?”
“没有。”陆星野冷声道:“你下去忙吧。”
“真的没有嘛?”赵易不放心的问,“我感觉你受伤了。”
陆星野砰的一声打开门,不耐烦的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眉眼凌厉,带着焦躁,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不好惹的讯息,赵易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缩着脖子低声道:“奈哥说,要是没照顾好你就开除我……”
陆星野:“……”
他砰的再次关上了门,从房内传出一声压抑的“滚”。
尔后隔了三秒,他又回道:“现在不走就立刻开除你。”
赵易:“……老板?”
陆星野:“你要还记得我是老板,现在就走。”
赵易:“……”
做人好难,夹在老板和老板经纪人之间更难。
求生真是太难了。
赵易讪讪的摸了摸鼻尖儿下楼,正好遇上耿灿灿和江眠,她拽着江眠的袖子问,“绵绵姐,你受伤了吗?”
“没有。”江眠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把胳膊往身后藏了藏,其实她胳膊那擦破了皮,但不是什么大事,她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只要没流血,她就能忍住眼泪。
“可是我看老板好像受伤了啊。”赵易一边说一边往楼上瞟,“但他凶我,我不敢上去。”
“哦。”江眠应了声,不冷不淡道:“我和灿灿去准备东西了。”
赵易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发呆,良久之后,她兀自摇了摇头,“好奇怪。”
耿灿灿把碘伏拿出来,“行了,来吧。”
江眠瞥了她一眼,“来什么?”
“跟我面前还装?”耿灿灿瞪着她,“胳膊上都破皮了,快点消毒。”
“没什么大事,明天就好了。”江眠继续做自己手头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但现在只有忙碌才能让她变得安心,不然受伤的动作一停下,她满脑子都是陆星野。
刚刚陆星野在她的脸上咬了一下。
和只狗似的。
不要脸的耍流氓。
而她心里,竟然不抗拒。
江眠对于自己的行为内心唾弃无比,表面上却装的风轻云淡,“好了,我真的没事。”
“不消毒,明天就肿起来了。”耿灿灿跺脚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去找陆星野过来?”
江眠的动作顿住,“找他做什么?”
“过来治你。”耿灿灿把碘伏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哼道:“估计现在也只有他能治得了你。”
江眠默不作声。
良久之后,她把自己的胳膊递了过去,这一次,她没掉眼泪。
倒不是耿灿灿的动作轻,是她自己走神了,没察觉。
她在想,陆星野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陆星野背后的伤怎么样了。
她最初摔下去的那一刻,所有的受力点都在陆星野的身上,而陆星野背后就是竹椅。
他每天有那么多的工作,一刻也不能停,身体就是本钱,而且……陆星野很容易生病。
尤其是被碰撞之后,他身上的淤青久久都散不下去。
这也是他那会儿几乎从不和人动手的重要原因。
他说,不小心被打伤的话,太丑了。
耿灿灿帮她处理好伤口后,便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想去?”
江眠皱眉,“嗯?”
“想去就去。”耿灿灿无奈道:“你要不去看,估计今天那人就带着伤睡觉了。”
江眠的心一紧,尔后冷声道:“不去。”
耿灿灿坐在她对面抱臂看着她,“这伤口多少也和你有点关系,你真不去?”
“和我没关系。”江眠嘴硬道:“他自作自受。”
“嗯?”耿灿灿突然轻笑了一声,往江眠脸前凑了凑,伸手在她的右脸上轻轻抹了一下,然后伸到她眼前,“啧,今天陆星野是不是去拍唇釉广告了啊?”
江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