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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堆小说网 > 带球跑我拿了事业剧本 > 24、第 24 章

24、第 24 章

而祝保才同学,也终于迎来了噩梦一般的学习生涯,更令人?蛋疼的是,这噩梦是他?自己招来的。

谁能想到张幼双竟然这么凶残,第一次正式入学,她就给安排了场开学考!

并理直气壮,美其名曰,摸底考试。

祝保才可算是发现了,别看张婶子,阿不,张先生,长得嫩生好说话的样?子,但一碰上这念书的事儿,她就犯驴劲儿。

这也就算了。

更特么操蛋的是。

哗擦!根本跟不上他?们母子俩的进度有没?有。

张衍那家伙他?根本就不是人?!不是人?!

祝保才内心?默默绞着手帕字,幽怨地看了眼身边端坐着的张衍。

少年眼睫半垂着,眼眸如琉璃般明?澈,霜雪般清冷。

天?才不可怕,就怕天?才还特么比你?努力。

沉默地看着面前这张满目红叉叉的考卷,张幼双略有点儿扎心?。

她这位学生的成绩想要上九皋书院实在是太危险了。

为此张幼双一晚上都?没?睡,点灯奋战到了天?亮。

按照祝保才的学习进度,量身为其打造了一份学习计划。

祝保才的字写得比较丑,所以练字是必须提上日程的!

还有破题是重点,必须抓紧了!

所谓破题一般是指八股文开头?的那两句话,就是用高度概括的语言在开头?点明?题意或者点出题目的主?旨。

由于科举考试,考生太多,阅卷官和阅卷时日有限,这就导致了科举考试往往独重初场,以初场论成败。

这里就要提到初场的概念了。

大明?于洪武十七年,颁布了《科举成式》,其中规定:第一场试《四书》义三道,每道二百字以上。经义四道,每道三百字以上。

第二场:试论一道,三百字以上,判语五条,诏、诰、表内科一道。

第三场试经史时务策五道。

明?廷后来也察觉到不对,想着纠正这种独重初场的风气,不过在没?解决阅卷官人?数不够,阅卷时日有限的矛盾上,所作?出的种种举动,无疑是收效甚微。

阅卷官由于时间紧促,初场这七篇文章阅卷官多不全阅。这就导致了八股文的破题显得尤为重要了,因为这将是阅卷官第一眼看到的东西。

这其实和高考作?文也没?多大区别,关键在于看你?有没?有跑题。

张幼双之?前忽悠吴昌的那段“抡文如选色”,来自于明?朝文学家王思任。

头?一句“抡文如选色,其面在破”将破题形象生动地比作?选秀时美女的脸蛋,可想而知破题对于八股文写作?来说有多么重要。

既然祝小骚年基础不行,在时间有限的束缚下,张幼双就只能加把劲儿,努力使这位便宜学生卷面好看,破题漂亮了!

才照着这学习方案上了没?两天?,祝保才就要跳楼了,少年故态复萌,千方百计地想要越狱,却每次都?被张幼双给凶残地逮了回去。

祝保才几乎快生无可恋了。

简直想给之?前吵着闹着来上学的自己一耳刮子。

他?现在已经彻底清心?寡欲,就连赵良脱了裤子在他?面前拉屎他?都?不在乎了!

张婶子,阿不,张先生这根本就是魔鬼好么!

这来自后世的“无处不在的班主?任的凝视”,令这个纯正的大梁土著,崩溃了。

祝保才同学迷茫得如同暴风雨中无所依靠的小白花,眼里滑落了两行清泪下来。

打了个哈欠,张幼双揉了揉酸胀的手腕,泪眼朦胧中,隐约看到了张衍赤着脚静静地站着。

他?白皙的小手掌着一盏灯,白色的单衣垂落到脚踝,长长的乌发垂在脑后,以一条红绳松松垮垮地系着,

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有了几分美女的风姿,一眼望去还以为是梳着堕马髻的汉朝小美女。

不论如何看到美女都?是赏心?悦目的一件事!更何况这美女还是她生的。

张幼双不由精神一振,甩下笔冲到张衍面前,抱着张衍深吸了一口气。

贴着小少年如玉般冰冰凉凉的侧脸蹭了蹭。

啊,活过来了。

张衍乖乖地任由她蹭,眉毛也没?动一下。

张幼双忍不住在他?脸上拧了一把:“怎么越来越面瘫了,这样?不好啊。”

一张俊俏的脸蛋就被挤来挤去,挤来挤去,还能高难度地保持神情不变。

他?抬起纤长的眼睫看她,定定地说:“唔,熬夜不好的。”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下。

“对皮肤不好。”

往常,张幼双埋头?赶稿的时候,张衍都?会体贴地给她端茶送水,帮忙研墨,这回竟然懂得催她早点睡觉了。

张幼双顿了一秒,被张衍这无心?之?词扎得遍体鳞伤,内心?默默泪流满面。

她都?忘了她已经是三十出头?的大人?了!

第二天?一大早,张幼双就开始了自己的授课。

主?要是从破题开始讲起。

一大两小,神情严肃地坐在桌前。

嗯……就俩学生也没?必要倒腾出个黑板出来。

张幼双:严肃

张衍:面瘫脸

祝保才:严肃

祝保才打了个哈欠,垂头?丧气的,忍不住瞥了一眼身边儿坐着的张衍。

少年顶着张淡定的面瘫脸,两只手臂交叠着放在桌子上,腰杆儿挺得笔直。

这货还是人?吗?这么早上课竟然一点儿都?没?显得困。

今天?这一堂课,张幼双没?着急上课,通过这几天?的了解,她发现祝保才的学习态度很有问?题,首先得激发他?的学习热情。

斜乜了祝保才一眼,张幼双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得十分之?幸灾乐祸,为师不尊:“困?”

祝保才幽怨地瞥了她一眼,迫于这老?师的淫威,不敢表现出来:“还、还好。”

张幼双干咳了两声?,正色问?:“保儿,你?为什么要念书?”

为什么要念书?

祝保才默默思索了半秒,不大确定地说:“呃……我?爹娘要我?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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