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感受到他的存在的元柏扭头,当初就被怔住,半响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问:“你出来了?”
“你这不问的是废话吗?”白穷毫不客气地嗤笑,顺手就将元柏手里的卷子夺了过来,低头一瞧,琢磨了一会儿,发现这道题的确有点难。
元柏一直知道白穷很好看,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只是猛然的视觉冲击让他的呼吸一屏,然后他就瞧见发梢上明显水渍。
白穷才找出了点思路,正准备撑在桌面上做题,就被元柏扯到自己床上去吹头发。
元柏右手拿着吹风机,左手将发间揉搓。
白穷窝在怀里,享受这这种服务,回忆着?刚刚那道题,似乎能有几?种解题方式,等吹得差不多了,白穷脑子里的水分似乎也被吹干了,利落地跑到桌边,唰唰唰提笔写出了两种解题过程。
放下笔,白穷得?意地看向元柏,勾勾手说:“过来瞧瞧。”
元柏放下吹风机走过来,着?实吃了一惊。
这道题明显超出了他的解题范围,一个方法都不会,更别提白穷还用了两个方法,他看?向白穷的眼里带了点钦佩,瞧这小脑袋瓜还挺厉害的。
抬手撸了下白穷毛茸茸的脑袋,元柏突然有点想念之前光头滑溜溜的感觉,“你之前的光头还挺可爱的,你有没有考虑一下再剪一个?”
白穷震惊地望着?他,“你……”
“我怎么了?”
“我好心带你畅游知识的海洋,你却只想剪我的头发。”
白穷说这话时翻了个白眼,元柏彻底被他逗笑,乐呵呵地道歉,“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说着他扯过草稿纸,去看白穷的做题过程。
有人做题不喜欢写过程,而白穷则是属于喜欢写过程的哪一类。他喜欢将过程整整齐齐写出来,除去习惯,也方便他第二次检查。
白穷脑子聪明,他元柏也不笨,将解题过程看?了下来,思路也清晰了。
这两个解题的方式各有千秋,一个思路简单,一个算法简便。
元柏自己推算了一遍,得?出了相同的答案。他心情舒畅,“你也太聪明了。”
“这不废话吗?”白穷看?了眼阳台,从窗户望出去,天色不早了,“你也快洗澡,洗完早点睡。”
元柏进了厕所,白穷也拿出自己的错题本裨补阙漏。
稀里哗啦的水声,一墙之隔,白穷偶尔会抬头,目光有时停留在元柏的床铺上,有时会停留在阳台的窗户上,有时会停留在那扇紧闭的厕所门上。
水声停了,窸窸窣窣的衣料声。
门轻微响了一声,开了。
这声音白穷并未听见,很明显正沉浸在做题中。
元柏从厕所里走出,寝室万籁无声。他穿着一套睡衣,倚在门框上,静悄悄地望着?白穷专注做题的模样。认真的白穷身上充满着一种令人着?迷的气息,这是上辈子元柏很少看?到的。
因为上辈子的小白失去了他最为重要的东西,所以他就算再积极乐观,终究也没了努力的方向。元柏真的很高兴看到这样的小白。
他一直知道,白穷是个有理想的人。
那自己呢?
元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洗完了?”白穷不知何时抬头了,看?出了疑惑的声音。他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好笑地问,“你不会一直站在那里,看?着?我吧?”
元柏想说,我没有在看你,我只是在思考我的未来应该是什么样的。
这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咽了下去。
“是啊,想多看?看?你。”
“每天都看我,不腻啊?”白穷问。
“你好看。”
“老了也好看?”
“好看。”
白穷笑着?低头,给了两个选择,“行了,要么去休息,要么继续学习。”
元柏走过来坐在他对面,取出资料,用行动表明他的选择。
滴滴答答的时间在寂静中溜走,元柏将之前所思考的问题抛之脑后。
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我跟我妹说:你以后可别追星。
我妹:?
我:不会有比你姐更完美的人了。
我妹:……
我:你的眼里没有我!
我妹:你太大了我眼睛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