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要求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怎么最重要的是喜欢你呢？”

“因为没有很多人喜欢啊。”顾如琢还是懒洋洋的，“所以找个喜欢的人，很重要。不然喜欢一个人，以一直喜欢一辈子，对方做不到的话，那不是很不公平吗？”

“你道你会喜欢一个人一辈子吗？”

“让喜欢上的人，就会喜欢他一辈子。”

这一段被当做顾如琢的凡尔赛集锦之一被剪入了入坑物料中。

顾如琢这个人其实念旧，他少年时喜欢的乐队，如今也喜欢，少年时从路边随手买回来的风铃，如今仍挂在他的房间。

头疼稍微放松了一些，程不遇手上挂输『液』瓶，手背一片冰凉，他感觉到有一只手覆了上来，替他暖，那双手的触感他很熟悉。

顾如琢。

他睁开眼，声叫他：“……师哥。”

窗外，风吹起树枝，互碰撞，带起一些咯吱咯吱的声响，也如同飞沙过，天仍然是黑的，空气沉闷而湿润。

房里只开了一盏灯，温柔温润，轻柔而梦幻地罩在两人头顶。

顾如琢的动作僵了一下，声音波澜：“醒了？还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有点冷。

程不遇对他的语调很熟悉，他头还在晕，但是努力爬了起来，自己找了个靠垫，垫在身后。

他望他，感觉到泉先的戏已经彻底消散，他重变回了那个有些朦胧的程不遇。

顾如琢脸『色』苍白，身上穿睡衣，外面披一件外套，人看起来也有些憔悴。

“你有没有么话想对说，程不遇。”顾如琢轻轻问道。

程不遇点了点头：“……有。”

他凭直觉，道顾如琢已经道了一些事了。程不遇想了想：“不道怎么说。”

“那来问你吧。”

顾如琢把手机轻轻放在他手里，程不遇低头望去，看见了魏惊鸿发的那张图片。

他有点慌：“师哥……”

“你不要急。”顾如琢往后靠在椅子上，半阖眼，虽然不合时宜，但此时的他在灯光下，透一惊人的美艳，“你不道怎么说，就来问，你和他，是么关系？”

“没有别的关系。”程不遇因为急，所以说得很快，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办法拦住顾如琢道真了，他只尽力解释，“和魏老师，在演戏。”

“凌晨三点演戏？”

“和……魏老师，从前有个约定，下戏了之后仍然按照入戏时那样处，因为他喜欢演戏的感觉，也……”程不遇轻轻说，“很难出戏。”

“从……演戏，很难出戏。”程不遇说到这里，也不道如何再解释。

顾如琢望他，眼眸漆黑幽深。

“道。见过几次。”

“比你见到的要……”程不遇声说，“要更严重。……有一点控制不了。”

“那么，这一点上来说，你没骗。”顾如琢说。

他低头翻了翻消息。

魏惊鸿给他也发了消息。

“他有情感障碍，只靠入戏体验情感和情绪。”

“以为他会告诉你。”

“他的选择想也不用多说，对今天的事情，很遗憾，但之前提醒过他，他不愿听的。”

“希望你不要苛责他，程没么坏心，他也努力过了，但是对他而言，只有在戏里活下去。他会跟你在一起，也非是因为他入了戏，控制不住地跟你上床了，他想负责。”

“他说的这些，也都是真的？”顾如琢把自己的手机也递给他看。

程不遇低头不说话。

他觉得有点难过，半晌之后，顾如琢又问了一遍，他轻轻说：“……嗯。”

“所以跟在一起，是因为你入了月风天和罗绮垂的戏。”顾如琢声音平静。

“嗯。”

“所以你……”顾如琢轻轻问道，“从没有喜欢过，是吗。程不遇，从来没有喜欢过……是这样吗？”

程不遇望他，不道为么，觉得那细的难过更深了，他面容平静，垂下眼眸，低头说：“……嗯。对不起，师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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