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达记录完后长叹一声:“零,你的命也只有一条,你要是出事,我该怎么和zero说呢。”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昨天她有非这样不可的理由呀,下次不会了。
日暮零睁着杏眸:“我家里人他们知道了么?”
“教官知道了,帮你瞒住了家里其他人。”手冢教官真的很了解自家外孙女,知道她肯定不愿让家里人担忧。
她松了口气:“那就好。”
“昨夜听其他人说,你衣服上染满了血。”真是的,叫零的人都不省心,降谷零是,日暮零也是。
“......”
房间内静默一片,她把脑袋往里缩。
这时,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捧着花束走了进来,然后对着伊达航道:“你那儿还有事吧,我们俩陪着她就好了。”
“那就交给你们。”伊达别过后离开了病房。
萩原将花束摆放在一边,蹲在病床边道:“上次还说我,这次你看你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差点就死了。”
日暮零心虚道:“你见过鬼魂再死一遍的么?”
“那么是谁流了那么多血,被送去抢救。”今早一去厅里就听到这事,他们就请假过来探望。
方才他们还在走廊上听见护士说她一度差点没了呼吸。
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直到听不见。
松田阵平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容:“我们知道你特殊,但在外人面前如果你真的抢救不过来那就真的死了。就算你依旧活着,那么又得重新来过。”
她声音闷闷的,眼泪再次滑落:“研二、阵平,我明白。”
“喂喂,阵平,你把她弄哭了。”萩原赶紧伸手轻轻拍着被子像哄小孩一样:“你别哭了,我们不该惹你哭的。”
“我是感动的。”日暮零泪眼朦胧反驳道。
萩原研二苦恼瞧着松田阵平:“你快拿些纸来。”
很快一张张纸巾糊在了她的眼睛上,萩原研二擦了擦拿开,红成兔子的眼睛盯着他,他尴尬抬手挡脸:“抱歉抱歉。”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紧接着报应来了,笑着牵动了她肩部的伤口,嘶一声蹙起眉头。
“算了,我还是不做事了吧,”萩原研二摊了摊手,“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饿倒是不饿,但是在病房挺无聊的,要是有手机和书就好了。”
松田阵平点头道:“想要什么书,我们帮你买来,手机的话应该是在警视厅,可以帮你取来。”
“谢谢!”
两人的速度不慢,她还躺在病房内静静理顺自己的梦境时,东西就送了过来。
拿到手机的零好像恢复了正常,还是那么有活力,除了左边的肩膀不能动。
萩原和松田两人的心落到了肚子里,零的生命力真是异常顽强。
此刻,组织。
“黑麦,你狙击竟然失手了。”琴酒瞥着黑麦冷声道。
黑麦不以为然,一副冷淡的面孔:“她很厉害,躲避的速度很快。”
“哦?是么。”琴酒有点怀疑黑麦,毕竟一向不会失手的黑麦竟然失手了。
很巧合的下一刻就有讯息传来,琴酒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是谁让黑麦你失手。”
打开手机后,搜查到的信息就映入琴酒的眼帘,一张秀丽的证件照出现在屏幕上。
琴酒眼神倏忽紧缩:“是她......”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张脸,午夜梦回都能梦到的一张脸,第一次让他尝到憋屈感受的女子。
黑麦淡淡一瞥:“你认识?”
“如果是她,你失手倒不意外。”琴酒看完了发来的关于日暮零的信息,他读完后不得不感慨她的优秀,可惜他们是敌人。
呵,还是和以前一样傻。
以她的实力他觉得她能直接结果昨天派出去的那人,但是她却是一路追着没动用武器,估计还是一如当初想着活捉,真是可笑的念头,做了警察也是那么的愚不可及。
幸好没死在黑麦的手里,要死也是死在他的手中。
下次被他碰上,他定要一枪结果。
和降谷零见了面的诸伏景光很是自责:“对不起,波本。”
“苏格兰,这件事不怪你,都是那个家伙。她现在没事。”说到这里他声音里都带着点因为怒气而产生的颤音。
很快他隐藏了全部的情绪,成为了组织人眼中的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