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姑娘不喝,便是不给我们几个粗人面子。”
“……”
夏春有些为难,他看向吕凌越,冲他抛去求救的眼神。
楚尘也想拦住他这几个兄弟,粗鲁,太粗鲁了。
忽见吕凌越站起身,对那几位说道:“不如让我代替这位姑娘,和几位喝一碗如何?”
那几个人见他们坐一桌,又看了看楚尘,问道:“你是这位姑娘的什么人?为什么要替她喝?”
吕凌越被这一问,倒是不知如何还口。
这时楚尘看清他的全脸,才道:“唉,你不是那天,夏大夫的另一位病人?怎么你们一起……”
楚尘也有些好奇了。
那几个人听到也是病人,便笑着说道:“还以为你是这姑娘的夫婿,既然不是,那你就替代不了。”
夏春见吕凌越被架在那里,也不再推阻,拿起碗就说道:“这碗我喝,但是我只能喝一碗,喝完各位就别在为难我了。”
说着一股脑将那碗酒干了,一滴不剩。
喝的太急,酒顺着她的脖颈滴到衣服上。
吕凌越和楚尘皆是一惊,想要阻拦,她已经喝完了。
一碗下肚,真是脑子一下子,就有了直观反映。
将碗放在桌子上,对那几个人说道:“承让了。”
那三个人见她喝完了,连连叫好,“姑娘真性情,我们也干了。”
喝完才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
楚尘不时回头看坐在那里,撑着脑袋的夏春。
她喝完,脸上就见了红,晓得她没说假话,不胜酒量。
可又见旁边的吕凌越坐过去,似乎再跟她说什么,看两人的举动,不像是一般关系,这才放心了些。
她喝完就只是乖乖坐在那里,手撑着脑袋一晃一晃。
吕凌越也信她是真不会喝,便问道:“可是头晕?”
夏春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眼前有很多小人人在晃。”
“……”
吕凌越站起来,搀扶起她,“我还是扶你上楼休息吧。”
夏春点了点头,就被他拉起胳膊,搭在他颈间。
吕凌越一只手抓着她伸过来的手,另一只手将她的腰揽紧,往楼梯处走去。
她现在不能睁眼,一睁开就觉着天地颠倒,世界都在旋转。
全身重量都倚在他身上,不停地晃动。
走到楼梯口,吕凌越觉着这么走太费劲,伏地身子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比刚刚方便了不少,这才踏阶而上。
楚尘瞧他们上了楼,就听身边的人问道:“楚大哥,看样子,这两人关系很亲密,你对这姑娘……”
楚尘笑了笑,晃着酒碗说道:“瞎说个什么,这位夏大夫,不过是给我治过病而已,瞧你们刚刚,可真是一点不怜香惜玉,硬是把人家灌醉了。”
“那我们哪能猜到,这位姑娘酒量这么差。”
“……”
楚尘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们继续喝酒,刚刚聊到哪来着?”
……
吕凌越抱她上楼后,还真有些喘。
夏春个子高,被他抱着并不老实,可劲乱动,恨不得自己能飞起来。
硬生生把一个练家子,弄得气喘虚虚。
醉酒的女人挺不好整。
终是走到她房间门口,门锁着,他不知道她的钥匙在哪里。
抖了抖在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什么的夏春,道:“你房间钥匙在哪里?”
夏春抬起有些迷离的眼睛,“你…说…什…么?”
说完还附赠一个傻笑。
“我问你,钥匙在哪里?”
吕凌越又重复了一遍。
她就在那傻乎乎笑着,也不答。
吕凌越没法子,将她放在地上,要看她腰间是否有。
刚碰到那里,停了下来。
抬眼她正眨着眼睛望着他,吕凌越耳朵一红,到底还是没碰上去。
“算了,还是去我屋吧,还能照顾你,免得你借酒半夜跑出去。”
也不知夏春听进去没,或者听明白没,反正就是盯着他傻乐。
吕凌越叹了口气,果真是不能喝酒,完全变了个人。
搀着她开了自己的屋门,将她放平在床上,躺下来,“你在这躺着,我给你找杯醒酒茶,喝了会好受些。”
夏春一翻身坐起来,眼神没甚焦点,憨憨的,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
手虚晃着指着他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