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靡还想着家里那只会吃人的大狮子,无所谓道:“一个也是拍,两个也是拍,我没意见。”
周燃推了推眼镜:“这种临时变卦的情况还蛮少见的,估计另一方咖位很大,你待会儿客气点。”
“嗯。”
进摄影棚前,安知靡都做好准备,怎么露出营业笑容,和另一个拍摄的前辈打招呼,结果刚走进房间,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交叠着腿,穿着黑色西装的司瑾。
“......”
安知靡心跳蓦地乱了一拍。
司瑾似乎瘦了点,穿了件黑色修身西装,拍戏时长长的头发再次剪短,被发胶整齐地抹到了脑后,鬓侧垂下了一缕发丝,矜贵的眉眼掩盖在金色边框眼镜下,少了几分贵气,多了几分禁欲。
他坐在那里,所有人便无形以他为中心,只是与安知靡身边的热热闹闹不同,他的周围空出了几米,即使是工作人员,也下意识隔了段距离和他说话。
司瑾单手持着道具的红酒杯,骨节分明的手指环住杯脚,他抬起眼皮,微微皱着眉头,冷冷淡淡的朝进来的人群望了一眼。
这一眼,只看见了人群中心处的人。
安知靡眼也不眨,目光从弯曲的冷白色修长手指,流连到那副极品的窄腰长腿,最后一路滑向颈项突出的喉结,最后定在愈发深邃的深色眼眸上。
有点口干舌燥。
安知靡第一次见司瑾,他就穿着类似的一身黑色西服,当时站在落地窗前的阳光里遥遥看来的时候......
安知靡当时不知道,现在却有了具象的念头。
[扣子扣这么紧做什么?]
安知靡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天使了,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当着司瑾的注视,张开嘴唇,隐秘地舔了舔微翘的红色唇珠。
“居然是你,怎么不告诉我。”
“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司瑾眉梢动了动,卷着高脚杯的手指微微用力,带着淡淡的笑,回应了安知靡。
他看着安知靡走到布景区域外,脱掉拖鞋,赤足踩上了纯黑色的地毯,白皙的脚陷进了绒毛里,隐隐能看见修剪圆润的脚趾。
安知靡上身穿的白色丝绸亮面衣服,领口开的很大,几乎露了半个肩,深深凹陷的锁骨上手绘了神秘条纹状的纹身,腰腹处的衣服剪开了几条口子,露出白瓷般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浅浅的肌肉线。
他赤着脚,穿了一身白,整个人站在摄影棚里,几乎白的发光,让人舍不得多触碰他哪怕一下,凭添尘气。
然而妙就妙在,淡粉的唇角,触目惊心的抹开了一道红痕——就像被人捏着下巴,粗暴地吻过似的。
此刻那张仿佛被蹂/躏过的嘴唇,在他面前张张合合。
“你戴这副眼镜很有气质。”安知靡客气道。
司瑾想到离开前在安知靡身上反复留下的各种印记,看见面前恢复如常的雪白肌肤,矜持地敛下眼睑,示意:“你的衣服也很好看。”
两人各自颔首,目光交融。
金家的摄影师站在沙发背后,看着相处和谐,友善礼貌的二人,转到正面目测了一下,笑道:“麻烦二位靠近一点,但是不要过中间的交界线。”
这张沙发很特别,像从中斩开了一样,左边是纯黑色的皮面,右边却是正红色的皮面,安知靡坐在红色的那方,与坐在黑色/区域的司瑾相望。
红与黑。
光明与黑暗。
纯洁与克制的碰撞。
二人纷纷对摄像师点头,“好的。”
随后克制的往交界线靠近,在距线一公分的距离停下。
摄像师又站得远了些,调整机器道:“OK,距离合适!”
四周再也无人,适合说点别的。
此刻气质冷冽的黑色掌控者,停住转动的酒杯,带着天然强大的压迫力侧头看来,像是简单的聊天,优越的下颌线动了动,提出请求。
“拍完回去后,可以再穿一次你身上的衣服吗?”
当着镜头的面,他露出端方的笑,“想试试角色扮演。”
被妆扮的像只柔弱小白兔的青年,手撑着额头,对着名义上的前辈兼好友,展开干净温煦的微笑,像在聊天气一样的随意。
嘴上说的却是:“你这身也带回去,我想试试......”
“能不能用牙齿咬开。”
作者有话要说:司瑾:回家玩跑步机还是角色扮演?都想。
安知靡:不,家里开垦了好地,今晚种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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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看见评论有可爱多问:
“为啥没看懂?”
“他俩真的在种花?”
“为啥感觉在开车?”
“不然呢?”作者吐出一口烟圈,微微一笑:“想什么呢?还想在晋江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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