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是先留给你自己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热闹,但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都把自己的唾沫当成子弹了。周围的士兵有的还握紧枪杆,有的已经开始打哈欠了,等着北都那边扔来东西,然后接着赶路。然而,对于龙天来说,这不是他想要的。
常被讥讽为“少爷营长”的他,做梦都想活捉,或者击毙一个连家手下的军官,这样不仅能够给他带来颜面,更能让父亲对他刮目相看。之前他数次要求到前线,都被父亲以危险为由拒绝了。现在立功的机会摆在眼前,却发现这个机会正在悄然流逝,不由得让他失去了理智。趁赵阔海不备,他带上几个人,绕到侧面,打算直接打死于大海。然而,刚摸到附近,就被严阵以待的北都士兵发现了。还没开几枪,龙天就被打晕在地,成了对面的人质。
“我说,你怎么还派人偷袭呢?”于大海捂着伤口,看了一眼这个人的肩章,“可以啊,还派个营长来,看来彭月生真是重用你。”
“少废话!赶紧把他给我放了!不然……”
“现在该我提条件了!赶紧给我们让路,不然这几个人都得死!”
江元的士兵看到形势急转直下,纷纷咒骂这个立功心切的少爷,提议直接打过去,别管这个家伙的死活了。但赵阔海知道,这个龙天绝对不能死。不然触怒了他父亲,彭月生也保不住自己。就在这两难的时刻,突然从前方传来了马蹄声。
所有人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两匹快马冲着他们飞驰而来,还大声用东川口音嚷嚷着什么。直到走到不远处,发现不是自己人后,这两个骑着马的人才赶紧停下马来,跑到赵阔海面前。
“你们是彭月生的手下吧?去祝寿的?”
“没错,你们是东川的人吧?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谢天谢地,我们是来送信的。”
另一个人发现北都的人和他们挨着,便独自跑过去,找于大海说话了。
“是这样,我们老太爷前两天突发疾病,不幸去世了。”
“你说什么?刘军长去世了?”
“是,所以寿宴取消,请你们各自回去禀告,不要再前进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赵阔海挠了挠头,“那要不,我们干脆去吊唁一下好了。”
“不用了,我们家老爷已经下了命令,不希望你们两家派人吊唁,发封电报就好了。”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呢?”杨排长问道。
“这里有我们老爷的手书,你们可以看一下。”
这边赵阔海他们还在琢磨这封手书上的内容是不是真的,那边于大海他们早已经按原路折返,跑得无影无踪了。龙天几个人被扔在了那里,手脚绑缚着,跟跳到岸上的鱼一般左右摇摆,还有那一车寿礼,也被当成垃圾一般丢弃。等他们回过神来,官道上已经是一片凄凉了。无奈之下,只能带着龙天和那车东西,踏上了返回江元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