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玉穿过回廊来到大堂,这时候在众多人中一眼看到伫立在覃老督军身旁的覃鹤生,他今日脸上多了几分笑容,不似往日神色冷冽。
她笑盈盈地走过去,温柔细语地说道,“祝表舅舅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也祝三表哥万事如意,前程似锦、扶摇直上。”
覃邝霖笑道:“你这小丫头片子,祝舅舅就八个字,祝你家三表哥就十二个字。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不及你家三表哥喔?”
覃邝霖在白皎玉面前习惯自称舅舅,虽说血缘上有点远,不妨碍他喜欢亲近这古灵精怪的丫头。
覃鹤生抬眸望了眼她,说道,“阿爹哪里话,表妹定是见我多年未回家才多说几句话来,今早还捉弄了我一番来着。我离家时,白丫头她的个子才到我的腰,这不几年未见,都到我肩膀上了,还出落得亭亭玉立,漂亮大方。”
白皎玉被覃鹤生这样夸,脸色泛起了一丝微红,盈盈一笑,“三表哥笑话我,表舅舅你可要替我做主。”
覃邝霖发现白皎玉对覃鹤生有点娇羞之意,便说道,“哎哟丫头片子,这会儿懂得害羞了。往日里头府上被你捉弄的人可不在少数,这样看来鹤生他能治得了你!”
“阿爹说笑了,我在表妹面前也只是只纸老虎,哪有威严可言。”覃鹤生打趣说道。
他从小便疼惜唯一的妹妹,只是自己离家留学时她才十岁,还是个孩童。
现在长成大姑娘了,虽同一屋檐下,但见面次数甚少,横竖想着还是要避讳些。
大堂里除了被邀请来的嘉宾贵客,还有省城里最出名的报社也来了,场面一度热热闹闹的。
白皎玉对他们父子两人笑着,那眸子波光转动,“表舅舅,三表哥,我去放一首歌星黄莺唱的黑胶碟片,等大家听完了,就轮到表舅舅的发言,然后便是放爆竹上酒菜。”
在白皎玉离开之后,覃邝霖笑呵呵地看着他。
“鹤生你瞧,今晚的寿宴布置都是由皎玉来做的,你母亲同你阿姊替她打打下手,咱们家你这一代的女辈可出息了,你呀刚回来不久,要多多带着表妹。”覃邝霖笑着对覃鹤生说道。
他有意想让自家儿子多与白皎玉来往,若是她成了覃鹤生的妻子必能助他在华国的军事版图上扩大不少,白家这几年在国内的经济发展有大幅度的上升趋势。
虽然覃鹤生有婚约在身,可当年也因林家丢了人在先,覃鹤生后赴东瀛求学,解除婚约之事便没了下文。
借此机会撮合白皎玉和覃鹤生,若成了既是天赐良缘,也是两家人之间亲上加亲的好法子。
阿姊覃瑾文在一旁招呼着来宾,趁空闲之余走到覃邝霖的身边。
这一听阿爹有意想撮合覃鹤生跟白皎玉,覃瑾文便笑容盈盈地道,“阿爹,这次皎玉表妹确实做得不错,我跟阿娘都说皎玉这孩子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鹤生,你平日里若是空闲,听爹的话得跟皎玉那丫头多来往来往,增进一下感情。”
覃鹤生听得出阿爹阿姊话里有话,怕是他们俩想撮合一对原本就没有男女情爱的两个人,心里一急,张口说道,“阿姊开玩笑开到我头上来了,军营里事务繁多,大大小小的会议数不胜数,哪还有空闲之余。”
“这军营里头还有二弟呢,三弟你也别累着,阿爹你说是吧。”覃瑾文说道,她察觉出覃邝霖听到覃晋生便两眼窜起点点星火,便得意地嘴角勾起一抹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