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领话,小的马上回去告知副司令。”士兵领话后做了个拱手的动作,表示给在座诸位说声晚安。
覃邝霖转身对覃瑾文和白皎玉说:“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府上还有事情要办。”
白皎玉识趣地说了声晚安便回自己的厢房,而覃瑾文则是笑着看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长廊里头,忽而对覃邝霖开口道:
“阿爹若是关心三弟的安危就不会让他暂代二弟的职位,让外边的人都以为他是覃晋生,事实证明三弟做事确实比二弟果敢多了。三弟睿智,顾全大局,对这个家更是无半点私心,若然你关心他就知道他想做的是什么。”
覃邝霖就知道他这个女儿嘴上不饶人的功夫十足像她的娘亲,他也不瞒覃瑾文说道,“鹤生虽是我的骨肉,可他终究不是你娘亲所生,你娘亲的外家有百年的经济根基,而我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必然是晋生的,可晋生生性冲动,从前也并没有如此,现在做事越来越虎头蛇尾,需要鹤生替他稳住现在的局势,好比他需要一个替他打江山,一个替他守江山的人。”
“说得倒是好听,还不是那不成气候的二弟得让人给他擦屁股。”覃瑾文一脸讥笑,露出不屑的表情。
覃邝霖的双眸犀利地看着她,冷哼一声,“若是下一次我再听到你说晋生,别怪我赶你出家门。”
“我早就不想在这个家了,你要赶便赶。”覃瑾文捋下这话连正眼都不给覃邝霖一个便出了客厅。
她的父亲从来都只有利益和权谋,自己疼爱的儿子做错事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这就是威震四方的覃督军……
林适微觉得四周微微凉气,慢慢睁开睡眼,映入眼帘的是顶上的一块黄褐色布条。
她揉了揉眼睛,继续定定地看着顶上的布条,慢慢回忆昨晚经历的事,转头看向一旁,覃鹤生躺在她身边的草席上,他定是一个晚上都没睡才躺下来打算眯一会,结果睡得挺沉的。
看着他想起一句话本子常见的诗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