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鹤生终究还是压制住心底的那蹿能点燃全身的熊熊大火,喉咙一紧,哑声道:“我舍不得你一个人呀,还是让我送你回去罢。”
林适微愣了愣,感觉到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眼眸微滞,诧异地看着他。
方才那动作,若是被人看在眼里,倒像两个有情人不顾场合,公然调戏的场面。
这么想着,林适微抿了抿唇,缓缓地站直了身子。
“送便送罢,可别再捏我,我怕疼。”林适微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成了一块软绵绵的棉花,豪爽女侠不复存在,嗯哼一声。
覃鹤生嘴角勾了勾,平静道:“小家伙还知道疼。”
“换我捏你一下,你也会嚷嚷着喊疼。”林适微趁他不注意,用力捏了捏他的面腮子,瞧见他的面颊泛出一层层红晕,捧腹大笑了起来。
“就你这点力气,对我来说像挠痒痒。”他笑了起来,眸若星辰,凑近她的耳畔,“再使点劲儿。”
覃鹤生既然被冠上“无赖”二字,只好贯彻一下作为无赖的本质是什么。
干脆二话不说牵起她的手,这回她没有往后缩的余地。
她虽心底懊恼,可不得不说他是她欢喜的人阿,被欢喜的人牵着走路,像极了电影画面里的男女主角。
可她气打不出一处来,上一回是被他逗着玩,下意识地抽手动作却被他拉了回去。
稍许,林适微狡黠的眼眸灵动一转,反握他的手,“你想都别想,就只会拿我来开玩笑。”
覃鹤生温柔地呢喃道:“小满儿。”
他的声音很轻,像根伏在她脖子上的羽毛。
她听得耳根子都泛红了,酥酥软软的,嘟嚷道:
“你怎知我的小名,我可没告诉过你。”
“你阿爹说的,生于小满之日,适合水稻小麦栽插的时候,是一年之中希望的开始,所以取小名为小满。”覃鹤生弯起食指,在她的鼻子上一刮,“回到去好好温习功课,这么多天学校先生布置的寒假作业做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