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鹤生把额头抵在她削肩上,嗅到她细颈散发的微微杏花香,初见她时嚷着要折下一枝红杏,再见时救她于水深火热的无妄之灾。
一晃数年,同样是折下她喜欢的花,救她的性命,护她周全,却忘了这丫头时而口齿伶俐,嘴上不扰人的功夫十足是气他来的吧。
这么想着,发出一阵鹅叫般的笑声,他始终没有抬起头,俯在她的肩颈间,“真是只蛰人的黄蜂。”
林适微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办公室。
一整天浑浑噩噩的,在快要到家门口时看到一辆四轮的美国进口汽车,她见过覃鹤生坐在这汽车里。
莫非……
林适微没有从正门回去穿过大厅,而是从后门直接进得西厢房。
只见书芫看到她,笑颜展开,一口一个小姐地说道:
“我的好小姐,你今日可有福气见到咱们北地的副司令,他给咱们下人带了舶来品的口脂和胭脂,给老爷和大奶奶,三奶奶带了养生用品,珍品古玩,给小姐更是多着呢。小姐快过去瞧瞧看,副司令在大厅等着你回来。”
林适微脸色愈加的葱白,霎时一阵青,一阵白的,该来的总会来,只不过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这么猝不及防。
心里翻滚着忐忑和不安,脑子里已经搅成一团麻花。
她唇瓣微张,笑说道:“你先去告诉老爷我去换身衣服,稍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