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都没听你这般夸过我,阿爹昔日的上司一来,你就把我打扮得花哨了些,孙女知奶奶的好意,也不好多问一句。”
林适微跟着陈子君穿过庭院的月洞门,隔着镂空的木雕屏风隐约看到一名相熟的客人,等屋里的小厮把屏风都移开时,坐在林思周旁边的人见到她来,眼眸一抬,朝她颔首。
她不知是被屏风上嵌镶的七彩菱形玻璃晃疼了眼还是被穿着军服,眼神凛厉的人给晃疼,直戳心底!
只觉脚底一阵空浮,若不是施了点粉黛,许是现在的脸青白相间,失魂落魄的样子,丢人极了。
书芫瞧她快要站不住,立马扶住她,小声说道:“小姐你没事吧?”
林适微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放心。
覃晋生借着拜访林思周的机会,来瞧瞧时不时给他写信的女孩,只是不瞧还好,一瞧便误了终身。
多日未见的人,她好似变了不少。
林思周命管家吩咐厨房做上几碟北地的小菜,拿出自己珍藏了三年的醇香白药酒,给覃晋生倒上一小杯,他说道:“难得副司令来寒舍一聚,咱这地方小,还请副司令有怪莫怪。”
“林参谋哪里话,俗话说入乡随俗,我这人要是挑剔地方,那北地副司令的头衔可真白当了!”覃晋生把白瓷小杯的酒喝了一口,跟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