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天,烟雨蒙蒙湿阑干。
北地连夜下了几场雷雨,早上才散去乌云,杨柳风摆,燕雀在云间相呼。
林适微和陈润如在河边散步,两人一边走着,有说不停的话,也有道不尽的烦恼。
寻到一处石凳上,林适微掏出一方帕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两人才落座。
陈润如感叹道:
“听你说了全部的事情,你这个假期过得可真够精彩,误打误撞欢喜上了覃先生,写出的信惹来了不该招惹的人。尤其是近年来我从阿爹和阿哥那边听闻,那覃二爷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你们这三人的三角关系可真够复杂的了。左右逢源不是你的一贯作派,我的小满儿这下有够伤脑筋的。”
见她脸色微青,满面愁容,翘首北望,陈润如索性跟她提起今晚要做的事情:
“我上周同你说过,你要陪我去一场宴会,其实就是艾博俐侯爵他儿子办的化妆舞会。咱们去乐一乐,据说能给人一种新鲜和刺激感,我都给你准备好要穿什么衣服了。”
“神秘兮兮的,那西洋传来的玩意儿,我可不太适合……”
林适微沉思了起来,脑子里闪过那晚在逛庙会逃跑的时候落下的面具,笑着说,“若是能有一样东西,会好玩些。”
“那是甚么?”陈润如笑问道,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林适微目光柔和,温声细语,“就是我在庙会买来的意大利面具,那做得可真的别致,若是在舞会上戴上面具或者蒙上一层面纱,好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