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舟三人并肩往里面走，越往里面，空气就越潮湿。路舟把湿润的长发绑起来，而后打量着这条暗道。

为什么路舟说这里是暗道呢？因为这条道的四处有被挖过的痕迹，地面上也有运不出去的石头。想到上面的神秘建筑，路舟猜想，也许这条暗道和上面的建筑息息相关。古代的皇宫，不就是有一条秘密的暗道通往城外吗。

不过越往里面走，路舟就觉得越不对劲。

路澈见路舟的脸色严肃起来，便问道：

“姐姐，怎么了？”

路舟停下，道：

“你们不觉得这个空气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吗？”

听路舟这样说，鬼探花和路澈都仔细闻了一下。

鬼探花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皱起眉头。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妖怪的味道？”

鬼探花以前就是干抓妖这一行的，所以对于妖怪的气味特别敏感。

而路澈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是长翼妖。这种妖怪习惯在沼泽居住，所以他们出现的地方，都会有很严重的湿咸气味。现在我们闻的味道还不算明显，说明长翼妖距离这里还有点距离。”

鬼探花点点头，而后接着道：

“长翼妖本性凶恶，常捕杀小妖作为食物。只是，M国首都并没有沼泽，这里怎么会有长翼妖的味道？”

鬼探花和路澈你一句我一句，便把出现这个味道的原因道清楚。路舟想起刚才遇到的长着一副长翅膀的妖怪，便道：

“恐怕你们口中的妖怪早就离开了沼泽，来到了这里。”

路舟说完后，鬼探花和路澈都看向路舟。

鬼探花问道：

“什么意思？”

路舟把刚才遇到刺杀的事情说了出来，同时也把那只大妖怪和神像都一并托出。

鬼探花听到路舟竟然被追杀，不禁惊道：

“你到底有多少仇家？”

对于这个问题，路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不是很多，也就那么两三个。”

鬼探花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很多，否则他就要考虑跑路的问题了。

然而鬼探花不知道的是，路舟口中的两三个仇家加起来，能把一个国家倾覆。

路澈却很自责，一直都是路舟在保护他，而他却没能为路舟做什么。就连，一个煞都不能为路舟挡下来。

路澈看着眼前明艳的人，眼底黯然，他遇到了一个能救赎他的人，而这个人却没能遇到属于她的神明。这两件事，让他高兴，也让他悲伤。

鬼探花和路舟并没有发现路澈的异样，而是还在讨论着长翼妖的事情。

鬼探花眉头紧蹙，分析道：

“那只妖怪不可能飞去人多的地方，都市里住着很多猎妖师，它去猎杀人类，只会让它死得更快。所以，它应该是回了自己在附近的巢穴。”

因为空气里的气味，所以路舟也比较赞同鬼探花的说法。在人类占据主导地位的社会里，妖怪的出现只会引来一场灭杀。

路舟道：

“妖怪不是该生活在无人区吗？现在怎么出现在市区里？”

路舟这样问，是因为之前和冷席辰抓妖时，冷席辰就提到了这个问题。现在，她也想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鬼探花思索了一下，而后道：

“人类虽然把妖怪赶到了无人区，但是人类并没有停止猎杀妖怪。这种没有道义的行为，自然会引起反噬。现在，妖怪也许已经开始反杀了。”

鬼探花虽然作为一个猎妖师，但是他从未认可这种做法。但他依旧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现在成为这样，大概就是对他违背本心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