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安溪刚刚触碰到枕头的时候，程雨馨又重新将它夺回手中，余光瞥见桌面的不知道谁遗留的水果刀，将它狠狠捅进枕头之中。

进去的一瞬间快意，就像是亲手捅在顾安溪的身上，程雨馨故意拉开拉链，从侧面捅进去，一刀又一刀。

“宝宝……”

跪在地面的顾安溪眼珠子在眼眶之中颤抖，那一刀刀，就像是亲手捅在她的心脏之中，看到最后低下头，散乱的长发能够清晰地看到她发颤的程度。

“放开宝宝啊！”顾安溪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地面跃起，拖住她的手臂，将刀具夺了过来。

又为了重新夺过枕头，顾安溪瞪大眼睛将刀送向前。

程雨馨暗骂顾安溪果然疯了，这刀要是下去，绝对红刀子出来，但刚好听到病房门口有动静。

赌一把。

她没有躲开全部，任由顾安溪用刀伤到她的手臂，她也没法控制顾安溪的力度，痛得直抽气。

房门打开，顾安溪转头，直直地看着，手中的水果刀咣当掉落。

捂住伤口柔弱痛苦的程雨馨捡起地上的枕头，趁机拉上拉链，枕头就宛若一切没事一般，送还顾安溪。

“安溪，你为什么要……”程雨馨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捂住伤口虚弱质问，转向叶皓轩，“皓轩，不要怪安溪，她只是……她……好痛！”

程雨馨痛到深处看见叶皓轩果真站在她面前，欣喜地扬起暗笑，口中还是小口小口地呼气，“安溪，我不怪你，我知道是因为你……生病了。”

顾安溪同样站在程雨馨面前，她紧紧盯着伤口，伤口血越流越久，鲜艳的红色宛若最强烈的刺激，她捂住脑袋，无声地嘶吼，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最恐怖的事情。

“安溪！”叶皓轩及时扶住她痛苦得快要站不住的身体，将她的脸按在胸膛之中，“没事的，这点伤没事的。”

“皓轩，我……好痛。”程雨馨分出一只手去抓叶皓轩的衣角，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他回头说话的语气平静，“能自己走吧，能自己走就去找医生处理一下，别耽误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