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没有接话，顾寒说的是事实，不容争辩。

顾寒以为他能听到她的辩解，或者顾家或者他顾寒都能在她心里占一席之位，却见秦清默默不语，更是气极，他怒起，将面前的盘子扔碎在地上，吼道：

“难道，你从没有考虑过顾家，考虑过我吗？”

有，她有考虑过，正因为如此她才没办法理直气壮的回嘴。

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给韩澈复仇，而恰恰这个理由是不能告诉顾寒的，就只能让他受委屈了。

“抱歉。”

多说无益，秦清起身，刚走出餐厅，手腕处却传来凉凉的触感，是顾寒。

“姐，你还是我姐吗？”

这是顾寒第一次叫她姐，他的声音在发抖，她转过身，眼前一米八几的大个耷拉着脑袋，一点也不霸道，一点也不总裁，他哭了。

她没有预料到，这样的顾寒让她心疼，她这个弟弟嘴硬心软，相处的这段时间，时不时地冒出伤人的话，却什么事都是由着秦清的性子来，伤害了一个爱自己的亲人，却美名其曰是为了过任务，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萧朗、玉芊芊之流。

说什么话也无法弥补他此刻心里的伤痛，秦清踮起脚，搂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着迷路的孩子，她能感觉到他的眼泪淌落在了自己的颈间。

……

房间内，秦清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冥想，其实就是发呆。

“宿主，你动恻隐之心了。”

“不算吧，毕竟顾寒是无辜的。”

“你这样……很好，要是像我服侍的上位宿主，她……”1314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捂住嘴。

“嗯？上位宿主？”

秦清坐起继续逼问：“说！怎么回事？我不是第一个吗，我记得你跟我的时候是初级。”

1314连连摇摇头。

秦清运起引火术，说道：“说不说？不说烧死你！”

“别拿你那套吓我，你烧不死我的。”

“哼。”秦清收起引火术，不理它。

“宿主？”

见秦清依旧不搭理，1314只好投降，说道：“上位宿主叫陈夕瑶，杀伐决断，做什么都是得心应手，快准狠，每个世界的任务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过完。”

“挺厉害的。”

“是这样没错，托她的福，当时我也是所有系统里面升级最快的。”

“然后呢？为什么你现在是这副挫样？”秦清好笑道，

“就这样过了56个世界，她的杀气越来越浓，杀心也越来越重，连我的话也听不进去，在第57个世界的时候，她的主线任务过了，但是爱意值怎么也上不去，直到她在那个世界老死。”

“哦，那就要受惩罚了。”

1314摇摇头，说：“没那么简单。”

“比雷击还疼？”

“你先听我说完！”1314炸毛道，

“好好好，系统大大您继续。”

“回到空间后，她疯魔了，一会哭一会笑，偶尔生气恼怒，就好像痴傻了。”

“怎么会这个样子……”

“一个个世界的经历，让她已经迷失自我了，其实这种情况虽然不常见，但是也偶有几例，而我的惩罚就是重归初级，一切重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