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来，阮乔就像是个高中生，长了一张初恋脸，娇软纯洁，两人看着就不像是一个段位的。

荆笙打量着她，眼神有些放松，还是像没听见她的话，一边点烟，一边接着说：“七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季北的时候，他才十八岁，衣服穿得很整齐，干干净净的，很有礼貌，看起来就像是学校里的好学生，大家都没将他放在眼里，我当然也没有。”

阮乔放下了游戏，看着她，不太能想象季北会像是好学生的样子。

“但在我遇到变态客人差点儿被弄死的时候，大家都不想惹祸上身，只有才十八岁的季北出手救了我。”荆笙抽着烟，语气很淡，却又有着别样的亲昵，“否则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她的话不难让人猜到她做什么的，阮乔看着她，掩住了眼底的讶异。

荆笙仿佛看出她的惊讶，眼底就有些嘲讽：“像你这种大小姐当然不懂什么叫民间疾苦，你也根本就不了解季北，如果季北没有家道中落，按照他的成长轨迹，他会考一个名牌大学，会交一个像你这样的女朋友，过那些富二代一样的人生。”

阮乔看着她没说话，一时还不太明白荆笙提起这些有什么意义。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荆笙忽然走到了床前，俯视她的神情不太平静，语气微高：“但现实是他的人生就是很烂，烂到连普通家庭的女孩都不会考虑他，她们的喜欢也都不会长久，像你这种大小姐当然和他也不过是玩玩而已，你不会对他真心的。”

荆笙的目光太锐利，好像能看透一切，令阮乔也无法违心地说出肯定的答案，但荆笙却从她的沉默里好像猜到他们不会长久，露出了有些轻松又嘲讽的笑容。

“他迟早会明白只有我才是最适合他的，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也没人比我更爱他。”荆笙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带些很浓的感情，“我会不离不弃地陪着他，但你不会。”

她的话太尖锐也太咄咄逼人，而房间的烟味也太浓，阮乔站了起来，打算出去了。

就在这时，荆笙却又仿佛故意似的在她身后缓缓说了一句话：“如果我说我和他上过床……”她的语气微顿，“就在这张床上，你应该也不介意吧？”

阮乔握着门把手的动作一顿，过了片刻转头看向她。

荆笙像是知道她不信，就忽然扯开了她的衣带，侧过了身，露出雪白的背部肌肤，就在她靠近后颈的背上那里有一块明显的青色纹身。

上面的字……是一个清晰的北字。

季北的北。

荆笙侧过头看着她的表情，唇角渐渐带了些古怪的笑意，语气温柔暧昧，像是回味：“这样的纹身季北也有一个，在同样的位置，那天上床后，我亲手替他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