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东坡求饶:“万岁息怒。”
“清慧县主现在指不定多恨朕呢!你们赶快想个办法哄她开心!”
曲今影是原文女主,一旦黑化会宰掉她这昏君,为了保命她才一再示好,不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赚取的一丢丢好感,被这俩草包毁于一旦。
欲哭无泪啊。
这个时代的女子,把闺名与贞洁挂钩,当做比命还要重要东西,毁人闺名就相当于谋人性命。
她猜曲今影恨不能把她大卸八块。
不管怎样,先要摆出认错的态度。
易东坡曾经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男人,一谈到女人的问题,都是从男性思维出发。
把卫燕思的要求掰开了、揉碎了,细细琢磨后认为这要求约等于“如何讨女人欢心”。
嗐!
女人嘛,不就那么回事吗?
“回万岁的话,胭脂水粉珠宝首饰,清慧县主一定会喜欢。”
“俗!”
曲今影贵为县主,食邑两千户,会为了这点小恩小惠心慈手软吗。
“奴才愚钝,想不到了。”
卫燕思只好求助春来。
“奴才就更不知道了。”
卫燕思举例说明道:“要浪漫一点的,漂亮一点的,阵仗大一点的,最好让她感到惊喜,比如烟花之类的。”
俩草包发问:“烟花是何物?”
卫燕思:“!!”
这个朝代居然还没发明烟花!
那头的曲今影也在忙活。
派去打听消息的小杨柳,临到闭府的前一刻才匆匆赶回来。
“县主,奴婢查到了,是二房曲婉婉搞得鬼。”
夏夜的雁京潮湿闷热,温三娘和曲金遥也在玉阶院,陪着曲今影在院内的小亭里嗑瓜子。
温三娘挥了挥团扇,打开嗡嗡飞舞的蚊虫:“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她在宁晨公主的诗会上,画了万岁的画像,污蔑我家县主的清白。”小杨柳捏起拳头。
曲金遥撸起袖子,大声道:“二房那个贱人,我去撕她的嘴!”
曲今影慢条斯理的剥开瓜子壳,挑出果仁丢进琉璃碗中:“你若去了,她一准要去父亲那告你的状。”
“她敢!”
“你看她敢不敢。”
没有哪个不孝子不怕老子,曲金遥怂兮兮地坐回去,咬牙切齿道:“难道这事咱们就忍了?”
温三娘打抱不平道:“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在外面胡乱造谣,不想想自个儿终归也姓曲,败坏你的名声,她的名声能好到哪里去。”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戳中了曲金遥的心坎,他的妹妹平白无故遭一顿冤枉?以后出去怎么见人?哪有好婆家敢要?
越想越气,冲冠一怒为妹妹,连老子也不怕了:“我非要找那小贱人理论不可!”
他拔腿往南边冲,朝着二房的院子跑去。
曲今影惊道:“小杨柳,快拦住他。”
“是!”小杨柳两条小短腿化作风火轮,再一个猛扑,抱住他的腰,死死拖住,却在一眨眼间被掀了个四脚朝天。
曲今影和温三年一前一后追上来,询问她可有大碍
说话间曲金遥已经踏出了玉阶院,一个转身穿过连廊,踏进二房的地界,一脚踹开院门。
里里外外的女使因这动静全跑了出来。
“曲婉婉给老子滚出来!”他站在院子里大喊大叫。
二房位置偏南,取名息安园。
管事的妈妈姓司徒,是当年柳二娘的陪嫁,身躯臃肿肥胖,好言相劝道:“世子,这里是后宅,您不可在深夜擅闯。”
“少废话,马上让那小贱人滚出来,老子要扒了她的皮!”
司徒妈妈:“让侯爷知——”。
后半截话因曲金遥亮起的拳头咽了回去,无可奈何的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柳二娘同她一起出来。
柳二娘抱着双臂立在屋檐下,皮笑肉不笑道:“世子,时辰太晚了,有事咱们搁到明天说。”
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脸上也不施粉黛,看样子已经歇下了,是匆忙起身来应付的。
“呸!柳氏你教的好女儿!”
“世子在外面吃了酒吧,满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