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副健康的身体,常鸣涧迫不及待想把?这些东西?全玩儿一遍。
骆径点了下头:“好?,听你的。”
常鸣涧不自觉咬着筷子头,他思考时就喜欢咬着?么东西?,吸管、笔、筷子头他几乎都咬过。
他想了半天,最终道:“我听说商业街那边有一家?密室逃脱还不错,我们明天去哪儿吧,早上去,应该中午就能出来,正好?去吃午饭。”
骆径提醒道:“带着书包去,下午找个图书馆,在你家?或者我家?也行,我陪你把?卷子做了。”
常鸣涧不太想背着书包出去,太重了:“去我家?吧,我爸妈不在家?,只有管家?伯伯在。”
他不知想到?么,眼睛突的一亮:“骆径,要?不你干脆在我家?住一晚上吧,周四我带你去滑雪,国外?有个地方这时候正好?是?滑雪的季节,周四去,周天晚上回来,怎么着时间都够了。”
骆径余光瞥着他,不动声色道:“喜欢冬天?”
常鸣涧:“一般,还算喜欢?”
他上辈子治病的国家?,是?在一个一年四季里,三个季节都是?冬季的地方,窗外?永远都是?白?雪皑皑,附近有一个挺大型的滑雪场,时常会有人从那边滑过来。
那时候的常鸣涧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站在窗边,数有多少人摔了。
他刚刚看?着窗外?,突然就想起了这件事,未经思考便踢出来了,说完才觉得太突然,重新组织了一语言,道:“我刚刚说的有点唐突,不清楚你周末有没有……”
“不唐突。”
骆径打?断他的话,耐心道:“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都不算唐突。”
他的目光直视过来,里头不是?对待外?人时的冷淡,而是?很淡很淡的一种感觉,似汩汩流动的水一般,将他的瞳仁映得黑亮,甚至从中出几分温柔和贴心。
常鸣涧被这样看?着,下意识逃避他的视线,低下头去,耳根却?变红了些。
……要?命了,骆径不愧是?万人迷男主,他居然都有一瞬间被这张脸迷惑到了。
不行!他可是?要?和骆径做好?朋友的,哪儿有他这样的好?朋友。
骆径又不喜欢他,他喜欢骆径也没用,更何况对方的追求者这么多,他还是?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常鸣涧掐了掐掌心,让自己回神,耳根的热度降下去。
“好?,那我让管家?准备一下,打?扫一个房间出来。”
骆径微点了下头,浓密得似一把?小刷子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他眼中幽深的情绪。
这晚上,骆径做了个梦。
梦里有只红眼睛的白?毛兔子,傻乎乎的,一双眼的眼圈儿通红,耳根也是?红的,面颊也带了些绯红。
他似乎被欺负狠了,嗓音里带上哭腔,软绵绵的托长?了声音喊他的名字:“骆径……你人真好?,我好?喜欢你……”
半夜两点,骆径被这个梦弄醒了。
他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会儿,心里的阴暗面无边无际的生长?起来,似野草一般,根系在地底绵延了百里,无论如何都除不掉、剜不去。
兔子啊……
骆径撑着额头想,忽的低笑两声。
次日一早,他让司机开车去了常家?。
常家?的管家?李伯放车子进来,转头去叫了还在睡觉的小少爷起床。
常鸣涧躺在被子里愣了十几秒,突然诈尸:“李伯,不是?让您早点叫我起来吗?”
李伯满脸慈爱:“小少爷真会说笑,才刚十点,还是?早上呢。”
常鸣涧:“……”
李伯你的良心不痛吗?
“还没起?”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有些微哑的嗓音,含着天然的清冷和淡漠。
骆径站在门?口,一侧肩头上挎着单肩包,双手插兜看?过来。
常鸣涧看?看?他,再?想想自己这幅样子,顿时觉得天都塌了,解释道:“我平时起很早的,今天是?意外?,意外?。”
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
骆径的目光跟着他移动。
常鸣涧的睡衣是?奶白?色的,上头映了玩具小熊的图案,也不知道李伯是?从哪儿买的这么可爱的睡衣,领口略有些大,露出他精致的锁骨和纤长?的脖颈。
他睡了太久,一头杂乱无章的小蓝毛蓬松起来,乱糟糟的趴在他头顶。因着是?刚醒的缘故,整个人瞧着都格外?柔软,神情带了点模糊跟懵懂。
他把?抽到腰上的睡衣拉下来,遮住了那截光滑白?皙的腰肢,将头发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匆匆忙忙往浴室去:“骆径你等等我哦,我去刷牙,你让李伯带你下去,我很快就去找你。”
他从盥洗室探出一个头来:“很快的。”
“我马上就来找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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