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哪里吃过这种苦,祯甜公主道:“怎么不给这水加点热水。这大雪天的,泡在冰水里,谁受的了啊。”同在洗衣的女工说道:“别抱怨了,多洗洗手就热乎了。”
少文也道:“先洗着吧,以后习惯了就好了。”拿过那酸臭味的衣服,丢到水里,十指入水冰凉刺骨。
一早上艰难的过去,中午时分,少文来到美嫂的房间,想要一床棉被,说明了原由。
美嫂打量着她:“你就是马少文?”少文点头称是,美嫂冷笑一声,磕着桌上的瓜子:“听说你女扮男装,还奸、污了一美貌女子。”少文闻言不悦:“那是我的妻子,我和她真心相爱,哪有外人说的那般难听。”美嫂笑道:“那你是怪我说的难听了。”
少文知说错话,忙摇头:“不是,我只是希望美嫂不要听信那些飞短流长。”美嫂又是呵呵一笑,打趣的眼神望向少文:“你和那女人怎么做的,又没那玩意,我到很是好奇,难道用嘴?”
少文退了一步,只觉这美嫂不是什么正经人,还是早早拿了棉被回去吧,于是又和美嫂讨要了一声,美嫂道:“若是怕冷,可以来我房间里睡的,我也很好奇这女子和女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少文摇摇头:“这万万不可,还请美嫂自重。”
美嫂哼了一声:“这来的头一天,还什么事都没做好,便要东要西的,你们这些女犯人,就是不知好歹,给你们吃,给地你们睡,这我已经是菩萨心肠了,你们还不满足。”
少文见她没有给与的打算,便只好借故退出房去。
那美嫂过去梳妆台那拿起铜镜看了一番,虽说自己已经四十多了,但也还是风华正貌,竟然如此小觑我。这帮新人非好好整治一番不可。不觉又思念起自己的几个情郎来,一是给这压送衣物的卷胡子士兵,二是给这送食物的大头士兵,三是时不时来这监督纪律的县衙差爷。
这洗衣坊一个男的都没有,美嫂每天都空虚寂寞冷的。天天盼望情郎早些来看她。
这中午时间的午饭是米饭,每人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没有菜,不过是给各位饱腹而已,索性中餐祯甜公主的米饭没有再被扣,两人都各自吃了一碗米饭,就上工去了,祯甜和少文的手第一次这般下水,都红了个透。终于熬到了晚上,晚上食物就每人一个馒头。
天黑后,两人躺在床上,各自的手都在颤抖,少文道:“这手许是要废了,就不知这手打颤之后,那缝补衣物的活怎么办。”
祯甜道:“她们就是欺负我们新来的。”
少文一旁躺着的女工道:“你们是不知,这个需要找人帮你们带一盒那个红花膏,每次下水后,都摸一摸,活通经络的很,不会留下后遗症,这点都不打听,也不知你们怎么想的。”
少文谢过那女工,又问道:“不知大姐可知,这红花膏怎样才可获得,这洗衣坊原转的高墙铁门,恐难以出去。”那女工道:“我们确实不能出去,但这有两位爷可以自由进出,就是添置食物的大头士兵,和时不时来这找我们美嫂聊天喝茶的差爷,和他们说就好了,不过他们一个月才来两三回。”
少文道:“那你们买东西都是找他们吗,没有其他路数。”
那女工又道:“有是有,不过都是我们的西门伍长每月回来会带一些东西过来,我们若有看中的,就拿银子给他换,他也可以带东西,不过他这人似乎不爱给人带东西,我看难的很。”
少文若有所思,祯甜听了轻声道:“我有办法。”少文道:“你是要找他?”祯甜摸摸少文的手:“无所谓,反正也不在乎这一两回,就算我避开他,他也不会放过我,还不如找他要点好处。以后我们在这的日子还好过些。”
少文摇摇头:“我今日见过他妹妹美嫂了,不是一个好相处的,若是你和那人搭上关系,或许这美嫂不会喜欢,要是她以后针对你咋办,我们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