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行人启程,又赶了五天的路,才路过北营,夜半扎营,凌柔等所有人都安寝后,凭着高超的武艺避开王爷的暗卫,带着王妃来到洗衣坊。
敲敲洗衣坊的铁门,王妃紧张的顺顺头发,理了理衣物,生怕自己妆容不好,给少文留下不好的印象。西门伍长开了铁门,眼见两位美丽的大姑娘,其中一个罩在黑色披风下,倒是看不真切。
凌柔道:“让马少文出来!”一副命令的语气,西门伍长听了,心里七上八下,这马少文打死士兵大头,他前几日已经通知北疆县衙,如今县衙已经派人去搜捕了,若是抓回来,看不弄死她。狗娘养的,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谋杀军营兵爷。只是不知这二位又是何人,跟这马少文有恩还是有仇,敌我不明的境况下,西门伍长不敢说出实情,只是问道:“二位找她何事,我是这洗衣坊的管事西门伍长,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这夜风大雪大,还是进屋详谈如何。”
凌柔见王妃点了下头,便对西门伍长喝道:“让我们进去。”
西门伍长笑嘻嘻的请她们进了,锁好铁门,见那黑色披风下的女子身材姣好,气度非凡,虽看不清脸,但真不是一般的俗人,不经起了邪念,若是打听到她们没什么来头,或许可以绑在这,玩弄一番。
叫了美嫂出来侍候茶点,凌柔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主子想见马少文,你们把她叫来就可。”
西门伍长笑道:“马少文去北营送衣物去了,还没回来呢,你们和我说也一样,我转告她。”王妃忽然开口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声音清冷动听,西门伍长身子都酥了,一时呆愣住,美嫂拍拍他哥的双肩,接着她哥的话说下去:“这可说不好,现在天下大雪,她或许明日回了,也或许后日才回,更或者大后日……”凌柔突然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水茶点都震洒了:“你给我好好说话,别打马虎眼,什么时候回,给个准信。”
美嫂见这女子这么剽,像是个练家子,心里唐突,只好道:“这我真的说不准,北营负责衣物的士兵这几天生病了,少文和几个女工便一同去把干净衣物送过去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两个在这哪说得清。”
王妃看了凌柔一眼,凌柔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这是一百张银票,一张五万俩,你们好生照顾她,不,像侍候主子一般侍候她,等过些时候,我家主人回来接走她,若是等那天过来,我们发现她少了根头发,你们可就难看了。”说着,手一转,砰的一声,只见一只镖插到了不远处的柱子上,那柱子瞬间裂了七八条印子。
伍长和美嫂吓得一个抖,但见那么多的银票,又眼冒星光,两个人又喜又怕,真不知如何是好。
王妃起身,柔声道:“望二位好生照顾好她,日后我来接她,必当重谢。”伍长和美嫂一个劲的阿谀奉承,信誓旦旦,目送两位远走,西门伍长过去摸摸柱子上的裂缝:“这都是什么女人啊,我是不是看到了所谓武林中的高手。”
美嫂只是数着银票狂喜,见她哥连夜要出去,美嫂拉住他:“你怎么了,怎么吓傻了似的。”西门道:“你没看那柱子,若是马少文有什么闪失,我们就和那柱子一样的下场了。”美嫂突然害怕起来:“那哥你快把她找回来啊,可别让她死了,或是被那些衙差给打伤了。”
西门叹口气,大步急急的迈进风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