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诜说到这里也在苻坚面前跪了下来叉手道:“阳平公是贤人更是国之谋主他劝父王不要征伐东晋您不听。而谢安和桓冲是东晋的贤人天王却要征伐他们不听本国贤人的话却要征伐有贤人的国家又没有出兵的合适理由这是孩儿所不能理解的还请父王解惑!”
苻坚的脸色一变站起了身厉声道:“是谁教你这样说的!?”
苻诜咬了咬牙抬起头稚嫩的脸上却是神色坚毅:“没有任何人教儿臣说这些是儿臣自己读书时的疑惑如果因此而冒犯了父王还请父王责罚!”
苻坚的眉头紧锁转头看了一眼张夫人她也是伏身于地长跪不起苻坚叹了口气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冲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发火他的语气柔和了一些却带着一丝坚定:“此事到此为止国家大事非孺子可知。你长大后就会明白为何父王会这样了。”
他说完后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这对母子一眼径直就走向了大殿门口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孤这些天要筹备南征的事情没时间过来了你们好自为之有事的话让内侍来传话。”
长安城外汉朝皇陵。
昔日雄伟气派的汉朝皇陵经历了改朝换代和兵祸战火之后已是一片断壁残垣只有那些零落的石马石俑还诉说着这些伟大皇帝的事迹慕容垂与姚苌策马游走在这些残垣之中护卫从人们都远远地隔在几十步外山林之中的走兽飞鸟的叫声时不时地传来林风吹着二人的脸却是神色平静没有那想象之中的得意笑容。
姚苌“吁”了一声停下了自己的坐骑他抬头看着天神色变得黯然:“吴王殿下你可知道为何今天在下要约你来这里呢?”
慕容垂的脸色微微一变吴王还是他在燕国时的王爵到秦国之后多年来他当过侍郎当过将军当过京兆尹也爵至国公但就是没有再封为王。
慕容垂一下子就明白了姚苌的意思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叫我吴王了姚将军。”
姚苌微微一笑:“家门不幸多年来一直流落中原依附于各个政权先父曾经是石赵帝国大将先兄也曾经在东晋当过将军至于在下倒是入了前秦后才有官职不过我想吴王也能明白我的感受我并不希望再这样永远居于人下了我们羌人也是优秀的民族并不是生来就要给人统治的。”
慕容垂淡然道:“可是天下的共主只有一个要么统治人要么给人统治没有别的路可走。今天将军来这里是要跟我商量今后天下的瓜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