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陪着雷杰来到了十二月的健身房。

他将外衣脱掉，露出精干的肌肉，然后说道：“砍我！”

雷杰一愣，原来你竟是渣渣金？是兄弟就要砍你？

金对雷杰勾了一下食指。

嗤！

雷杰做出了回应，拔刀出鞘，一道十余米长的刀气向着金急驶而去。

“果然很可怕呢！”金用“硬”强行抗下了这一刀，“知道吗？念能力的修行殊途同归，到你精深到一定的领域后，系统将无法在阻挡你的步伐。”

“开玩笑吗？对于变化系的修行我可以说是毫无头绪。”雷杰立刻回复道。

“念的六大系统中最特别的是强化系和特质系。放出系和操作系是气的控制，变化系和具现化系是气的质变，那么最特别强化系和特质系呢？”金顿了一下，在雷杰震惊的目光中，以手代刀，挥出了和雷杰几乎相同的刀气，“强化系是念的基础，亦或是起点。而特质系则是念的大成，尼特罗会长的百式观音知道吗？那个能力饱含了全部的系统，说成是特质系也不为过。”

“百式观音？貌似是的，可不对呀！水见式是怎么回事？相距较远的系统修行起来确实很困难啊！”雷杰已经搞不懂到底什么才是念能力，感觉金要重新树立他的三观。

“很好理解，人的天赋生来就是不同的，有擅长的又有不擅长的。可是不擅长的事我们就做不到吗？水见式只是告诉我们自己的起点，只有那些愚蠢的家伙才会擅自把水见式当成自己的终点。路都是在人的脚下，需要我们自己去开拓。”

雷杰眼神一亮，他有些明白了，水见式确定了念能力者自身的天赋，却同时把念能力者们束缚住。基本上九成九的猎人都是按照水见式去修行自己，但是他们忽略了念的本质只是人类的气，是由人所掌控的。

“那天生的特质系是怎么回事？”雷杰忽然想起酷拉皮卡那个瓜皮，在绝对时间下可以全系统精通。

“都说了系统只是天赋，人家天赋好呗，羡慕吗？嫉妒吗？凡事有得便有失，他们是可悲的，未来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确定，而我们却可以自己去创造！”金的眼中闪过一抹别样的光芒，充满着力量与希望。

雷杰恍然大悟，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的传说，因为他本就是一个传说。

“谢谢！”

“啊？这点东西是个老师都会讲的，没什么啦。”原本讲的眉飞色舞的金，因为雷杰的一句“谢谢”变的有些窘迫，他连忙走到跑步机上，开到最快的速度后，才平静下来。

“可是金，我该怎么修行变化系呢？”雷杰想到自己的难题，十窍通了九窍的变化系。

“你为什么学不好变化系？”金没有解答，而是反问雷杰。

雷杰呆住了，这不是那位音乐系化学老师的原话吗？

他还记得那应该是化学老师最后一次和他讲话，‘你为什么学不好化学？’

是天赋？是努力？是方法？

是方法吧！

雷杰豁然开朗，他只是没有掌握修行的方法，才对变化系无从下手。

是这样吧，金。

雷杰将目光投向金，见他点头便知道这次换成自己被读心了，这就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由于水见式的缘故，念能力者们擅自圈定了自己的未来，这就导致跨越系统的修行方法有所残缺。你是放出系，想要修行变化系的话，咦？你的刀气本就具备了变化系，却不懂怎么修行吗？这念能力简直和特质系一样！”金作出了思索的模样，看来雷杰的刀鞘成了金的盲点，他不知道雷杰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特质系。

可是雷杰明白呀，联系之前金所说的话，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是走在一条既定的道路上，由刀鞘圈定好的路。

“金桑，你可以把我当成特质系。有些缘故，我的念能力并非天然得来的，而是因为一件异宝，后天成就的。”雷杰的语气中多了一些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