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看着死对头神情严肃，冷静地处理着文件，厉东阳数次想张嘴，话到嘴边硬是滚不出来。

然后，他就再次给自己倒来两杯温开水，再去翻找到一些零食，应该是夜君昊用来哄儿子的，他拿着零食，坐在夜君昊的对面，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喝着水。

再然后的然后，他不停地跑洗手间。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眼看夜君昊要下班了，厉东阳忍不住拽住他，“夜君昊，撇开咱们的过节，我们好歹是老同学，我的人还救过你的妻儿，你就这样撇下我不管了？”

夜君昊剑眉一挑，反问他：“喝了我那么多的水，吃了我儿子的零食，咋地，还想跟我回家蹭饭吃？”

厉东阳真想揍他一顿。

夜君昊弹开了厉东阳拽住他衣袖的手，嫌弃地说道：“我身上这套衣服是我老婆买给我的，我平时都舍不得穿，你别弄脏了我的衣服。”

不等厉东阳回话，他又说厉东阳：“是不是这两天心神不宁？老想着某个人或者某件事，某件事还有某个人参与的？”

厉东阳如同溺水者抓到了救命稻草，猛点头，“君昊，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你老婆做梦梦到我了？”

夜君昊一脸黑线，“你做梦吧，我老婆做梦只会梦到我！”

厉东阳反应过来，他笑，很想说慕初晨连他爸都能梦到，梦到他不是很正常的吗，他比他爸年轻有为呢。

“君昊，你是过来人，你说我有那个现象是怎么回事？”

“猫的春天来了。”

厉东阳智商不低，但情商低，活了三十一岁还没有谈过恋爱，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理解不了君昊的那句话。

他愣愣地问着：“猫的春天来了跟我这种现象有什么关系？”

夜君昊定定地看着他。

厉东阳被他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