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还是乖乖的别犯小性子比较好,不然吓唬的可不是她,倒是苦了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奴才们。
“那不能,要真是比喻啊,那您是猫,老鼠得等明儿个吧?”佟殊兰学着鹰主的样子挑挑眉,头上珠樱步摇微晃,晃得鹰主这不虞怎么都集中不起来。
看来这小狐狸天天粉嫩水滑的也不是件好事儿,越发敢伸爪子了这是?
“那爷就等着看你明日是鼠是猫,若是只鼠,爷就亲自拎着你送到猫嘴里去。”鹰主哼笑了一声,没了下棋的兴致,“用晚膳吧。”
“喳,奴才这就去安排。”
膳房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这边吩咐,余海让小太监下去安排,等一大一小两个主子坐下的功夫,圆桌上就摆了满当当一桌子佳肴。
“看你这样子是不饿?”鹰主见佟殊兰面带无聊之色,筷子也用的不勤,故作不知她不爱这诸多用膳的规矩,冷着脸问。
“哪儿能啊,殊兰减肥呢,您不是说我脸大吗?”佟殊兰打起精神回话,这句话差点儿没叫鹰主的冷意破了功。
“浑说,爷看你还是没把规矩学好,想吃什么你就说,大过年的不许败了爷的胃口。”
“真的?”佟殊兰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样子让鹰主心里舒服了许多,他不喜欢小狐狸蔫蔫的。
“只要你说得出,只要大清有。”心情一好,他就忍不住豪气了一把,反正整个关内关外的好东西,叶赫那拉府也确实不缺。
“那成,我想吃锅子,过年得就着热气儿热热闹闹吃团圆饭,这些菜看着是精致了,就是没年味儿,也别浪费了,赏给外头扫雪的小太监呗?”佟殊兰想了想开口道,也算是替小太监们讨个彩头。
“余海,你去办,顺带着扫雪的那些个每人半吊铜钱的赏,就说是格格给的。”鹰主听出小丫头话里的意思,也不计较她到底是心善还是在他面前表现,直接如了她的愿,小狐狸气不顺有时候也得顺着毛摸。
“余公公,您可跟膳房说好了,这锅子要羊汤,里面最好能有鱼,凑个鲜字儿。若是没有鱼那就用扇贝瑶柱跟羊汤一起煮,然后青菜原样摆上来,肉就不拘什么,薄薄切成片儿备着。如果来得及,烙几个酥脆的咸饼子,最好能做成一口一个的点心样子,吃着好看。各种料都放在小碟子里,我们自己调配。”佟殊兰见余海要出门去,赶紧一叠声开口叮嘱。
她想要吃火锅很久了,一个人在南风居吃着没意思,眼下虽然鹰主很凑合吧,好歹也算是个伴儿。
“……奴才这就去膳房吩咐,一定叫格格吃上。”余海在内心替膳房的厨子们叹了口气,就赶紧出去安排。
下人们行云流水般将一桌子美味佳肴撤了下去,很快就只剩下鹰主和佟殊兰二人独自呆在厅里。
“满意了?”许是没有外人,鹰主口气随意了不少,眼神中那惫懒的光都能称得上宠溺,叫佟殊兰打胳膊肘就开始起鸡皮疙瘩。
“那还得吃了才能知道。”她努力扯出一个自然又乖巧的笑容,语气特别敷衍。
“行了,既然要等,就先看看你要给爷的年礼。”鹰主笑了笑,站起身随意拍了拍她脑门,又朝着软塌坐过去。
“殊兰大胆揣测了一番爷的心思,特意送您朵正桃花,避免那些桃花煞,还望爷喜欢。”佟殊兰很清楚有奇峰在,鹰主百分之九十以上知道南风居的一举一动,可她依然拿着粉色桃花荷包,话说得还特别漂亮。
“哦?你绣的?”鹰主并未接过那荷包,只示意她放在矮桌上。
“一半吧。”佟殊兰知道这位爷瞧不上,从善如流放在了矮桌上。
“怎么说?”鹰主很想知道这小狐狸到底敢不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心意是殊兰的,绣法殊兰也给过建议,只殊兰课业比较重,没时间亲自动手,只能精神上动手了。”她用事实证明,她真的敢。
“希望你明天也这么能说会道。”鹰主不置可否淡淡道,看也没看那荷包一眼,把矮桌上的紫檀木盒子打开,拿出了一个珠玉短簪。
“明日带着这个。”话如此说,他还是直接拉着佟殊兰胳膊,让她凑到自己身前,将那蓝烟绕红花的金钿簪子插进了佟殊兰小巧的两把头上。
“这簪子有啥特殊含义吗?”佟殊兰被拽的时候没什么防备,一下子跌在了鹰主身上,感觉到他清浅的呼吸打在自己脑门儿上,略有几分不自在问道。
虽然鹰主这举动并没有什么暧-昧,可她又不是真的九岁小孩子,内里那是三十岁见多了生命大和谐的女汉子,这样亲近的依偎实在是有些超纲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