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今日所有人免单,正好出了新的茶酒,虽是不多,也请各位鉴赏一下,如何?”
“小二爷大气!”
“那咱们可就等着了!”
众人一听说有好的茶酒,谁都没了看热闹的心思,都赶紧往茶室走。
要说这些人里头有多少个爱茶的?那估摸着十不存一,可要说好(四声)酒的,比比皆是,可茶楼偏偏不卖酒,非要搞什么茶酒,好在那滋味儿也确实好,大家这才对觅惠居更加流连忘返了些。
而雍正听着就新鲜多了,古来今往听说过茶,听说过酒,还第一次听说有茶酒,他自打刚才闹腾得有些不虞的心情倒是好了些。
“月白你去安排厨房给大厅的客人上些茶点,让月色去三楼伺候。”佟殊兰先没理会还站在原地的雍正和苏培盛几人,直接冲着月白吩咐。
月白担忧地看了眼苏培盛身后几个明显身手不凡的侍卫,才轻轻行礼退了下去,一楼的人听说有茶点吃,也都赶紧忙着去占座,不在这儿继续等热闹了。
“我是茶楼的小当家叶小二,客人如何称呼?”佟殊兰等人都散了以后,才冲着雍正抱拳道。
“叶小二?”雍正挑眉看着对方那非常自然流畅的倜傥姿态,眼神中带上了几分笑意,“叫我金爷便是。”
佟殊兰眼角余光看了眼面白无须的苏培盛,有看了眼他身后几个不丁不八隐约成三角形状站立的侍卫,心里大概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她也不着急,轻笑道:“听说金爷想上三楼?”
“是想去看看,只你这里的伙计说,你们茶室不接待散客,这是怎么个道理?”雍正刚才听了半天,虽是明白了茶楼运行规则,可还是有些不大明白什么是会员制度,若非如此他也不能任由奴才和茶楼的人吵了半天。
“那金爷不如去我茶室坐坐?小二自当详细答金爷疑惑。”佟殊兰侧了侧手,冲着雍正示意后,一马当先走在了前头。
“二爷,二爷!”宝生一边喊一边跑过来,还没走到佟殊兰跟前,就被雍正带着的一个侍卫拿刀逼停了。
“……”宝生吓得往后一退,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抬起头看了眼主子,这啥情况?咋还有人敢在觅惠居拔刀呢?
“这是我的随从,别紧张。”佟殊兰没有因对方的草木皆兵生气,只冲着雍正解释了一句,才看向宝生,“你这呼哧带喘的是怎么了?”
“回主子的话,余总管把奴才关在外头,自个儿抱着您吩咐留来兑酒的酒头给拿走了!”宝生那个委屈啊,也不管脖子旁边还有刀了,一跺脚倒是吓了那侍卫一跳,正好看到苏培盛示意,才赶紧收了刀。
“……他知不知道是酒头?”这是要喝死达山和多罗吗?
“不知道,他不听奴才说呀,直说有什么事儿让主子您找他算账。”宝生赶紧回答。
“……”佟殊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赶紧拿两坛子酒骑马回去找他。跟他说那个酒头要是喝上一大碗,估计就醉死过去醒不过来了,他要是想弄死谁就给人家喝!”
“那您这边……”宝生有些犹豫,今天奇峰和景额都不在,他再走了谁伺候啊!
“有月白和月色呢,你快去吧,那俩老头可都是馋酒的,回去晚了,说不定得放倒俩仨的。”佟殊兰哭笑不得摇着头道,等宝生赶紧跑着去办差,她才转过头看向一直安静等着的雍正。
“不好意思,叫金爷看笑话了,您里边请。”
“没事儿,爷还没见过一碗就能放倒大汉的酒头,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尝一尝呢?”雍正虽然平日喝酒并不多,可属于好酒之人,眼下听了佟殊兰的话,心里有些发痒了。
“……我让人给您勾兑了您尝一点可以,多了就算了,那个单喝会醉。”佟殊兰想不明白,怎么男人都喜欢喝烈酒呢?
“劳烦小二爷多准备两盅,该给的银子咱们都给。”苏培盛在一旁赶紧小声提醒道。
“好,先请进吧。”佟殊兰知道若是她猜得没错,对方得让人试酒也属平常,没什么异议地拱手往里让人。
雍正一进门就愣了一下,这……是不是太奢华了些?再说做在哪儿呢?
“我这茶楼里就没有座椅,都是软垫,讲究的就是一个放松,金爷若是不习惯……”佟殊兰笑着一屁股坐在了软垫上,抬起头调皮道。“那也只能忍着了。”
雍正等着她的下文,就等着她说可以给拿几个椅子过来,可没想到她下一句竟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放肆!”苏培盛当即低呵一声,却被雍正用手势制止了。
看着佟殊兰挑眉盘着腿坐在软垫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倒是没有产生被冒犯的不虞,反倒是哭笑不得,心里还有几分高兴,只觉得这个佟家分支的小丫头合他眼缘。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