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摆着一个双层的奶油蛋糕。
“你们……是在庆祝谁的生日?”他问。
阮新之前把备用钥匙给了苗妙,让她帮忙照看一下自己家。所以在见到李沙二人时,并不至于惊吓。
“严沉跟我说案子破了,我就猜到你要回来。”李沙扔掉气球,“今夜!注定是不眠的一夜。”
白裘顺手抽了张阮新的草稿纸,卷成一个筒:“今夜!普朗克奖将被揭晓!”
李沙:“我们三人之间,必定会有一个普朗克奖得主,那就是——”
阮新笑道:“普朗克奖今年可能不会颁给我,今年甚至都不会颁。”
李沙翻白眼:“你怎么知道?”
阮新摇摇头,把双肩包丢到鞋柜上,完全没想太多。
他拿过一次奖了,只是被人抢走,等颁奖委员会为他翻案就好。
而众所周知,普朗克奖并非每年都颁,历史上从没有过两次获奖的物理学家,而平均获奖年龄也在50岁。
——因此,他的奖拿回来就好,也不用奢求更多了。
似是看出阮新在想什么,李沙嗤笑:“没有午夜凶铃的普朗克奖是不完整的,是没有灵魂的。”
——时差缘故。国内凌晨两点,颁奖组会打电话通知今年的得主,如果一个人被题名却落选,也会收到电话。
在通知对方后,不论电话有没有被打通,委员会都将在五分钟内公布结果,然后派私人飞机,把获奖人接去颁奖现场,奖章则由王室亲自授予。
因此,等待得奖的夜晚最为刺激,又被称作普朗克的“午夜凶铃”——是生是死全在一个电话里。
“阮神你今年被题名了。”白裘说,“谢教授跟我讲的。”
阮新一头雾水:“我怎么不知道?是谁给我提名的?”
白裘:“你猜。”
不会是李教授,谢教授也没有资格题名普朗克奖……他还认识哪些泰斗级人物?
阮新:“猜不出来。”
白裘:“给个线索,此人是当代最有名的实验物理学家,知名度是世界级的。”
阮新摇摇头。
“我们大学有五本教科书的封面都是他的照片。他的头像被印在出生国家的钞票上,被杜莎夫人蜡像馆收藏了形象,一共有两个公式被他的名字命名——”
“米勒博士?!”阮新目瞪口呆,“不可能,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李沙说,“操,我们还想问你是怎么搭上他的,酸了酸了。”
白裘胖乎乎的手摆了摆:“据说他亲自给你提的名。”
阮新只觉的胸中有一股血液在沸腾。
如果是米勒博士给他提名,那证明他真有可能获奖。
没有哪个科研工作者,不想拿如同普朗克这种至高奖的。而他以前不提这事,不过是因为希望渺茫,怕浪费生命。
但这真的是真的吗?
阮新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梦幻感。
阮新犹豫道:“说不定普朗克奖的规定就是一人只能拿一次。更何况……我才26岁,真要颁的话,过几年才会颁给我。”
白裘:“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对你有信心。”
李沙一拍大腿:“那我们今晚就熬夜等!等那个电话来!”
不就是熬到凌晨两点。
阮新苍白的指节蜷在一起,推了推眼镜,下决心道:“好的!”
他望着李沙和白裘,顿了顿:“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三人的目光移向客厅白墙的钟表——
时针指向7点,离凌晨2点还有整整六个小时多。
阮新:“……”
白裘:“嗯……你们,有没有想吃什么?”
李沙:“吃吃吃,你再吃就成球体了!”
白裘:“老子要吃奶油冰淇淋!关你什么事?”
他话音刚落,一阵嗡鸣从阮新的光脑上传出。
——电话铃突然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午夜凶铃”的梗来自诺奖的通知方式……
就是半夜突然给你打电话:歪?恭喜你中奖了。(bushi)(感觉像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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