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忆香听着温柔的声音入睡。
过了两年,她依旧是听着温柔的女声入睡,再醒来时,她便到了位看起来有些威严的男人手中。
她听见女人叫他相公。这就是她的爹吗?
男人似乎是从未抱过小娃子,有些手忙脚乱。
她看着他笨拙的模样“咯咯咯”笑起来。
面色向来冷硬的男人,不由跟着她扯开嘴角,开怀大笑起来。
柳忆香打量着他。
男人不怒自威,带着股肃杀之气,似乎是刚从腥风血雨中而来。
秦朝帝王是个昏庸无能的,敌整日沉迷于美色之中,将整片江山都交到了佞臣手中,几乎是由他在掌管着整个秦朝。
佞臣不甘于此,他想要得更多,想让秦朝帝王背上骂名,只需好好运作一番,介时由他顺理成章坐上这个位子。
便送了许多美人给秦朝帝王享用。
佞臣栽赃嫁祸,觐见秦朝帝王,说姜国对秦朝帝王有异心。
秦朝帝王又是个沉迷于闺房之乐的,哪儿管这些,自然是佞臣说什么便是什么。
指挥麾下大军,出兵征战对秦朝忠心耿耿的姜国。
姜国哪里肯认下,于是奋起反抗。
一时之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
征战导致秦朝许多母亲失了儿子,妻子失了丈夫。
战乱一起,处于交界处的子民整日食不饱腹,就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连生活都成了问题。
他们也是秦朝的子民呀!
儿子、丈夫被征去打仗,生死不知,家中没有男丁,一度是被土匪盯上烧杀抢夺。
纷纷请万民书,恳请秦朝帝王停止内乱。
佞臣哪儿肯呀,眼见着就要成功了,又送了许多美人给他,秦朝帝王更加乐不思蜀了,整日鱼肉酒水留连于花丛之中,再也不管城外是否堆满了尸骨。
婴孩的爹是姜国将军,听令于姜国城主,与姜城主共同带兵出战,连破秦朝三十六城,救万千百姓于水火之中,被封为不败战神。
破城胜利后,姜国城主并没有对城中百姓打打杀杀,反而是施粥布膳,赢得了百姓的一片呼声,百姓们对姜国更为拥护了。
许多秦朝的子民选择加入姜国大军的阵营之中,一齐讨伐秦朝。
失了民心的秦朝帝王与佞臣,谁胜谁负几乎是了然。
到最后,姜国将军取走了佞臣的头,姜国城主一举砍下了秦朝帝王的人头。
自然而然,被这些百姓拥护,成为了新的帝王。
姜国自此后便成为了姜朝,婴孩的爹被封为了镇国大将军。
这一切,都是在婴孩柳忆香刚出生不久发生的事情。
足足用了三年时间,四分五裂的天下,才算是一统。
柳忆香三岁生辰一过,镇国大将军便带回来一位浑身乌黑的少年回来,少年七岁,将他认做义子。
他自然就成了柳忆香的义兄,梳洗干净后,倒是瞧出一副风光霁月的好模样来。
两人青梅竹马,这其中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随着柳忆香一年一年长大,少女的心事,也在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殊不知,透过荧光面板看着的大黄,脸色铁青,心中恨死了搞这一出的灵兽。
老父亲大黄可不允许自家小祖宗被别人惦记,若真是香香喜欢的也就罢了,可这是虚假的!
都怪那灵兽制造出来,迷惑香香!
柳忆香的义兄一边百般推脱,一边却是含糊不清,说着着两人是兄妹之类的话。
她便误会他也有意,只是碍于血脉亲情,不好开口。
但他们也不是亲兄妹呀!
柳忆香便去找了柳父做主,柳父为爱女,便强行逼迫了他与柳忆香定亲。
他错过了少年眼中的恨色。
少年正是佞臣后代,柳父会将他捡回来收养,也是因为他的计谋。
在这些年的时间里,他已经借着将军府义子的名头,暗中收复了不少势力。
他平日虽能接近姜朝帝王,但却无法近身。
此时定亲举办宴会,对姜朝有功的镇国大将军爱女的喜事,他自然会亲自到场。
少年正愁找不到机会。
于是便假意答应了。
很快,定亲这一日便到来了。
宴上宾客满座,觥筹交错间,一道摔杯子的声音猛然响起。
霎时间,厅内便布满了黑衣蒙面之人。
少年在每桌的酒中下了剧毒,饮了酒的柳父与姜朝帝王,瞬间就发作了。
临死前,柳父不可置信,留下一句质问,“为何?我自认为待你不薄?”
少年冷笑,“可曾听闻杜尘,他是我生父。”
柳父与姜朝帝王皆是一僵,只因杜尘便是造成天下大乱的佞臣。
他倒是不曾防备,想不到捡回来的不是温和的羊羔,而是狼崽子。
两人含恨而终,喜事变丧事。
柳忆香急匆匆冲到口吐黑血的柳父身边,紧握他的手,悲痛道:“父亲!”
少年阴鸷着一张脸,走上前,很是冷傲,“我会留你一命的。”
仇人之女,必要留下来百般辱之。
少年又成为了新的帝王,将柳忆香纳于冷宫之中,整日搂着不同的女子,到她面前行那等事。
柳忆香不敢相信,她心生情愫的少年郎是杀父仇人。
原来所有的温情假意都是有目地的,他只是为了报仇。
柳忆香每每想起便恨得双眼赤红,恨不得挖他的肉,喝他的血!
大黄再外面看得也是恨极了,只恨它修为过于低下,不然定要将这搞这一出的灵兽,一巴掌将它拍得稀烂!
……
没过两日,他又揽着新的妃子来了冷宫。
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刺激着她。
听着两人的吟哦声,柳忆香横躺在木床上,看着房梁发起了呆。
她并不觉得难过,心中反而升起了一丝怪异之感。
她不是爱极了他吗?
不不不。
柳忆香摇摇头,她怎会爱人?
而她对于父亲身死的事情,从一开始的心痛不已,到现在再想起来,心中几乎是没有什么波动了。
听到两人的声音,她只觉得恶心,几欲作呕。
父亲。
父亲……?
等等——
她的脑中倏然闪过些什么。
她的父亲不是早就……
她在床沿上借了把力,猛然从床上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