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有此猜测?”檀邀雨继续问“单凭一辆没被搜查的马车?那车上坐的可以是任何人。”
“臣……”叔允咽了口口水。面对檀邀雨的发问竟然有种一步步走入陷阱的错觉仿佛檀邀雨在勾着他将他最不敢说出口的猜测给吐出来。
“臣始终有些奇怪……若说太子叛逃出宫……为何守卫东宫的禁军一个都没跟着……太子若真的想反……怎会不带一人?甚至连太子妃都被留在东宫一无所知。”
檀邀雨的叹气声从屏风后传来“除非……他是被逼的。或是无力反抗的情况下被人当了替罪羊。”
叔允闻言有些激动他因常年查桉对什么事儿都有些疑神疑鬼。檀邀雨的话证明自己显然不是想多了。
“娘娘!”叔允往前跪了一步“此事只要将当日守卫的禁军羁押审问定可有个结果!”
“你当真这么想?”檀邀雨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寒意“连太子都敢杀的人会在意几个禁军的性命?此前陛下肃清禁军不少人被罢免。本宫猜测那几个守门的禁军定是被免了官职说不定尸体都凉透了。”
檀邀雨知道宗爱的阴毒更清楚乔女对她的恨。这两个人是绝不会心慈手软地留下把柄等她来查的。
叔允有些泄气他清楚檀邀雨说的是对的。
“难道就任由这些人留在陛下身边?太子都敢杀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敢做?”
檀邀雨笑道:“倒是该谢谢叔大人今日上了云台观。还要请叔大人替本宫送个口信。”
叔允不解“娘娘有何差遣?”
半个时辰后叔允出了云台观片刻不敢耽搁地就去了宫门。拿着檀邀雨的腰牌一路直接去见拓跋焘屏退了众人同拓跋焘在寝室内密谈了足足半个时辰。
叔允浑身不自在地跪在拓跋焘面前看着拓跋焘的脸黑如锅底。
“你是说你抓到了杀害太子的凶手还要朕给他一道免死的圣旨?!”
叔允感觉陛下随时会起身拔剑砍了他依旧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娘娘说此人虽罪大恶极却不是主谋之人。这主谋之人不知是捏住了此人什么把柄哪怕臣严刑拷打他都不肯招供。娘娘的意思是试试软硬兼施。”
拓跋焘咬牙切齿地站起身又狠狠地坐下去显然并不甘心就这么赦免了害了他儿子的逆贼!
可最终他还是坐到了桉桌边瞪着眼潦草地写了道赦免的圣旨狠狠地甩在叔允身上“拿着滚!你若是还不能让贼子招供朕就把你的脑袋摘了!”
叔允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连。主意不是他的主意要丢的脑袋却是他的脑袋!
娘娘诶——您害得臣好苦——